我养大了真千金和真少爷 第103节(1 / 2)

这话糊涂,清卉才多大,翟明俐比她大了二十岁了,怎么能照着清卉整呢?

    本来冬树还在认真等着小央的分析,看他能不能研究出来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听到这里,她觉得自己是在浪费时间了,冬树摇摇头,不再理他了。

    冬树陪着清卉看电视剧,忽然冬树的手机响了一下,她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又响了一下,冬树便拿着手机起了身。

    清卉警觉起来,目光追在姐姐的身后:“姐,谁啊?找你什么事啊?”

    冬树已经起了身,往楼上走:“没事。”

    清卉扯着嗓子嚎:“姐!不是那个什么封年吧!”封年在电视剧里戏份挺多,人设也讨喜,是个幸运的糊涂蛋,长得也不错,但清卉努力地诋毁他:“他可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肯定没什么好心思!”

    “姐!姐!你别和他说话!”

    冬树觉得好笑,站在楼梯上回头看她:“我知道,不是他,放心吧。”

    清卉这才放了心,她重新又躺回到沙发上,看着还在研究的小央指指点点:“看到了吗,我姐还是最喜欢我的,别的都是不值一提的坏东西。”

    小央挺敷衍:“知道了,知道了。”

    他们两个这一晚上都挺满意,一个觉得姐姐最爱自己,一个觉得自己研究出来了长相的秘密。

    清卉在外面人设是单纯又脆弱的大美女,在家里她耀武扬威,嘴里时常带着拉屎拉尿的生理现象;小央在外面是深情的偶像剧男神,内敛又忧伤,心只为了女主而动,在家里最爱研究八卦。

    他们对彼此充满了嫌弃,但又默默将对方划进了自己最亲近的心里预留地。

    冬树平静地上了楼梯,转头听了听,听到他们两个又在斗嘴了,这才放了心。

    冬树悄悄将房门关上,然后坐在阳台的藤椅上,给刚刚的短信回了个信息:“现在方便了。”

    几乎是在信息发出去的同时,她的手机就响了。

    “既生。”冬树接通电话的时候便笑了起来,但她一边笑,心里一边有些忧愁,怎么办呢,清卉非常抵触既生,提都不能提,一提就炸毛,甚至开始在地上阴暗地尖叫翻滚爬行。

    “姐。”既生那边也传来了温润的笑声。

    每次听到既生的声音,冬树都产生一种孩子长大了的欣慰感。当年既生走的时候,还是清朗的少年音,现在却低沉了许多。

    上次见时,既生高了好多,也壮了一些,这些小小的差别,都让冬树意识到,既生不仅是既生,还是江怀屹。

    “姐,她还是不想和我说话?”

    “哪是不想和你说话啊,清卉根本就听不得你的名字。”冬树温声说:“一提,她就发疯,好像是过敏了一样。”

    “那姐姐就带她去做个过敏原测试,说不定里面就有我的名字。”

    他们两个对清卉的态度开着玩笑,但其实心里都明白,这是个很大的问题。

    但怎么解决,他们暂时没有办法。既生和清卉在冬树心中,还都是孩子,她担心既生因此也开始对清卉不满,于是努力调节着他们的关系:“这事也不怪清卉。”

    她自责起来:“也怪我,当时她刚做完手术,我就没敢和她说你走的原因,怕她情绪激动会伤身体。”

    “但她其实能想明白,你走了,她便能做手术了,这个因果关系很明显。她责怪自己,觉得是因为她,你才要走的。”

    “但我当时没注意到她的情绪,只想着把她身体养好再说,但等她身体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她已经听不得你的名字了。”

    “你别怪她。”

    既生叹了口气:“我怎么会怪她。”他平淡又理所当然:“她是我的妹妹。”

    “其实主要是怪我,小部分怪她,姐姐是没有一点责任。”既生从来不觉得姐姐有错,在他眼里,姐姐便是世界上唯一正确的真理。

    姐姐等同于一切美好、一切珍贵的东西。

    “当时她一直昏迷着,根本没办法道别,我后来挺后悔的,想着是不是给她留封信会好一些。但那时候情况那么乱,根本想不到这么多。”

    “等我到了江家之后,他们对我看管太严,我不敢和你们联系太多,不然他们可能又会找你们麻烦。我不能让他们知道你们是我的命脉。”

    他们没有怪过彼此,全都认为是自己的责任,就像小时候一样。

    冬树心里满是温情,她单手拿着手机放在耳边,听着既生絮絮叨叨地说自己最近又做了什么事情。

    既生现在只拿回了嘉明集团的传媒相关公司,现在正在对航运下手,航运是大头,他必须要谨慎,因此埋了好多个棋子,等着最后关头。

    他一个人便要对抗整个江家,对抗一个近百年慢慢长成的庞然大物,因此只能徐徐图之。

    他要争取江家其他亲戚的支持,起码不反对,这自然要用利益来换。他还要悄悄拿到航运的资产明细,要控制嘉明的股价,保证这些动作不会引起股价的起伏,以免造成对手在市场上的潜入。

    这些事情,他只能和段季说一说,而江家内部的一些事情,他连段季都说不得。

    现在他对着自己完全信任的姐姐,终于将自己的计划全部说出。

    冬树对股价和集团听得不太明白,但她听得很认真,她微微仰头,看到了天上的星星。她便想起来小时候带着清卉和既生等在盘山公路边,那时候天色开始变黑,星星便显现了出来。

    但那一会儿天色不算太晚,星星还不怎么亮,不像现在。

    那时候的他们三个穿着灰扑扑的补丁衣裳,也未曾想过现在竟然也能有些成绩。

    既生那边的声音变小了,平日里他对着旁人都是沉稳又自信,现在却小心翼翼地征求姐姐的意见:“姐,我这样做,可以吗?”

    “可以的,”冬树告诉他:“你可是谢既生啊。”

    这一句,便点燃了既生的所有勇气。

    “对,”他笑起来:“我可是谢既生,谢冬树的弟弟,也是那个坏脾气谢清卉的哥哥,我能做到所有的事情。”

    他现在就像是回到了高中,那个全校仰望的孤傲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