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大了真千金和真少爷 第180节(1 / 2)

冬树已经将马检查了一遍,确定性格都还行,能用上。牧民嘴里衔着一根草十分得意:“我是我们那儿最好的,我养的肯定没问题。”

    冬树很怕发生安全事故,这里去医院都麻烦,于是一个个地让大家上马,她就在旁边护着。宫亭是第一个上去的,他是敌方的将领,自然是要骑马的。

    宫亭经验足,熟悉了一会儿之后,便在牧民的帮助下上去了。

    冬树上了另一匹大马,就在宫亭身边,陪着他在周围转了一圈。这一圈很稳当,宫亭越来越放松,还和冬树商议了几个马上的动作。

    之后,小央也上去了。还有几个有马上戏份的演员,也都顺利完成。

    只剩下封年,他在马上的镜头不多,毕竟只是个小兵,没有什么上马的机会,但在杜疼的剧本里,也给封年安排了一场骑马的戏。他慌不择路,旁边有骑兵中箭去世,一匹战马在战场中嘶鸣。

    封年扮演的角色在奔跑中拉住了缰绳,匆忙上马,得了条命。

    这个动作其实比起码更危险,冬树看着封年现在的状态心里有数,知道自己要花些时间来让他熟悉了。

    冬树和封年说了说封年的情况,牧民了解了,点了点头,先从小矮马开始,让封年尝试。

    冬树倒是想陪着,但杜疼那边有事找她。

    并且,封年有些抗拒冬树在这里,一直不停催促:“冬树姐去忙吧,我没事的。”

    冬树大概能明白,封年是要面子了,不想让自己看到他的窘态。冬树很理解他,就像小时候的既生不想在同学的陪伴下去卫生间一样,封年也有自己想维护的自尊。

    冬树叮嘱了几句,又给他们圈定了范围,看着封年穿上了头盔,她才放心离开。

    封年站在原地,满脸都是笑容,看起来十分阳光开朗。看到冬树姐转了身之后,他才苦着一张脸叹气。他是唯一一个需要戴头盔的。

    头盔是牧民带来的,尽管牧民没说,但看起来很像是他家小女儿的头盔,粉色的,上面还有小黄花。

    封年觉得自己脸都快丢尽了,现在他只想着赶紧把这场戏练好,不要再在冬树姐面前丢人了。

    杜疼那边喊得急,冬树赶紧走过去,看到杜疼和媚媚,还有谷导和服装组的一些人凑在一起,很是激动的样子。

    “怎么了?”冬树问。

    围在一起的大家便给她让了条路出来。

    冬树便看到了他们中间的东西。

    是盔甲。

    是她很熟悉的盔甲,上面的每一处痕迹是怎么来的,她都记得很清楚。冬树走过去,轻轻将手搭在盔甲上。

    肩膀那一处凹陷是被箭击中了,要是位置再高一些的话,刺中的便是她的脖子了。

    腰侧那一块有些磨损,因为她使用刀枪的时候,习惯性贴近身体收回,长久以来,便在那一块形成了一块磨损的痕迹。

    这个盔甲做得很好,虽然看上去比她那副要新了一些,但她仍然隐隐找到了当年的感觉。冬树长久地注视着它,心中不自觉地涌出很多回忆来。

    媚媚还在那边说话:“宝宝哥去买菜回来了,正好盔甲做好了,已经邮寄到了,我就让他取了过来,还不错吧……”

    媚媚挺得意:“我加钱了。”

    杜疼轻轻扯了扯媚媚的衣角,媚媚终于注意到了冬树,她看到冬树满脸的肃杀,明明还是普通的衣服,身边却似乎绕着一圈旋转的风沙。

    “试试吧。”媚媚鼓励她:“你穿上让我们看看效果。”

    服装组的姐姐立刻上手,帮冬树把头发简单地挽了一下,然后她在大家的帮助下,将那副盔甲换上。

    换上之后,冬树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感觉,她向前一步,便是金属的摩擦声。她穿进了盔甲中,便像是进入了宁冬树的身体里。

    她站在了原地,注视着前方,头盔嵌合在她的脸上,身姿挺直,一个人便站成了千军万马。

    周围鸦雀无声,片刻后,杜疼小声开了口:“是应该这样的……”其实她对这个角色并没有十分深刻的描画。

    毕竟戏份不多,即使杜疼想多写一些,也无从着笔,因此在剧本中从未设定过外貌。但现在她看着冬树,脑中便再也没有了宁将军别的样子了。

    清卉被这边的声音惊动,她走了过来,站在了杜疼身边看着姐姐。清卉没有说话,但满脸的骄傲,片刻后才小声开了口:“这是我的姐姐。”

    她忽然觉得有些遗憾,觉得草原上实在人太少了一些,要是能有更多人看着这是她的姐姐就更好了。

    谷导早就让人去找牧民了,那边很快签来了一匹大黑马。

    牧民和媚媚想帮忙将冬树扶上马,但冬树摆摆手,穿着厚重的盔甲,灵巧地翻身,便跃上了马背。

    这是她最擅长的事情了。

    冬树骑在马上,向草原里奔去,黑马的速度极快,她像极了一道黑色的闪电刺破了远处的蓝天。所有人都注视着她,心里泛起了说不清的豪情来,想和她一起纵马,想和她一起奔赴战场。

    虽然这些事情无法做到,但他们已经是她的战友了。

    就像清卉现在在不停絮叨着“这是我姐”一样,他们也想骄傲地对所有人宣告,这是他们的冬树。

    冬树向前奔了一路,周围寂静,只有风的声音,她彷佛回到了当年一人诱敌的时候,虽然危险,但是酣畅淋漓。

    人最幸福的时候,便是在做自己真心认可的事情的时候。

    就像当年,就像现在。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是幸福的。冬树拉住了缰绳,调转了马头,开始回返。

    她已经跑了很远,但能看到远处的人正在等待她。冬树脸上泛起笑意来。

    她奔向了那群人,黑马嘶鸣着,营地里的马也嘶鸣着回应。黑马跑到了营地的马群附近,封年还在小白马的背上。

    他的小白马情绪有些激动,开始原地跳跃起来,他一直紧紧盯着冬树,因此不曾察觉身下的异常,小白马跳动的幅度变大,封年不小心被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