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踌躇着问出口：“那您今天高兴吗？”

    问出这话，他有些惴惴不安，虽然已经知道她的答案。

    “嗯，是很高兴地一天呢。”

    霍景之呼出一口气，脸上的笑容真挚几分。

    晚饭母子俩在外面的酒店吃的。

    吃的西餐。

    沈知乐拍了照，想发给霍长屹看，又发觉自己现在的微信账号已经没有他的微信了。

    思考着，她花了一毛钱，用短信发给霍长屹看。

    照片里有沈知乐的牛排，还有入镜安静食用晚餐的少年。

    少年似察觉到她的动作，微微抬眸看向镜头，有一些傻气，但又很可爱。

    沈知乐很喜欢。

    本来没打算得到霍长屹的任何回复。

    没想到两分钟过后，她的短信提示音响了一下。

    她拿起手机一看。

    没给对方备注，是一串数字。

    【？】

    沈知乐撇嘴，会给他一个问号。

    那边霍长屹刚谈完项目回到酒店，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看到沈知乐发来的照片，冷漠的外表才渐渐融化。

    季律正提着外卖回来，见总裁这副表情，脚步顿住了。

    霍长屹发现他，很快收起脸上的神色，又变得一丝不苟起来。

    “把最近一周行程提上来。”

    季律：？

    “不用这么急吧？”

    霍长屹只是给了他一个淡淡的眼神，季律收声，懂了。

    原来是铁树开花了啊。

    难得难得。

    没有再得到那边的回复，沈知乐也吃完了面前的牛排，擦拭着嘴角。

    “你先吃，我去趟洗手间。”

    霍景之点点头，目送母亲出去后，便拿出手机看起来，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戳弄着。

    能看见少年手机屏幕上，是一个拥有十万粉丝的up主主页的画面。

    ……

    沈知乐按照服务员的指示，往洗漱间而去。

    半道一个包间的门倏然被推开。

    一个满身酒气，大腹便便的男人捏着个女人的手出来。

    能看出来的是，女孩儿已经极力反抗了，只是男女力气悬殊，她挣扎的脸通红都没能掰开他的咸猪手。

    沈知乐本不欲管闲事的，只是，她看见了熟人。

    “贺臣书？”

    那个醉醺醺的肥猪可不就是她那个前男友，前天还在骚，扰她，今天就换了个对象。

    而且行径一如既往地令人作呕。

    贺臣书确实醉了，可也没醉得什么也分不清。

    看向沈知乐那张年轻漂亮的脸蛋，他愣了愣，很快又露出一副垂涎的表情。

    她也不管抓着手里的那个女孩儿了，摇摇晃晃的朝她走来。

    “沈知乐，你跟踪我？怎么？开始知道我的好了？想回头？”

    沈知乐厌恶得眉头紧皱，那被松开的女孩儿红着眼与她错开身跑出去了。

    能发现女孩儿眼眶通红，脸色发白，被贺臣书吓得不轻。

    “你自己长什么猪样也不照照镜子？我跟踪你？你也配吗？你老婆知道你在外面这么……放浪形骸？”

    贺臣书被她出言侮辱，眉头狠狠皱起，猛的抬手又意识到什么啊，赶紧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