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萀萀一口闷了杯中酒,正要和他道晚安,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她身后的屋内忽然传来了一声愠怒:“贾萀萀!”
门口两人脸色微变。hendrick明知故问:“你房间里有男人?”
贾萀萀一脸淡定:“不是人难道是鬼呀。”
“……”
这时,里面突然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声音。
别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贾萀萀怀疑某人莫不是打算把矮柜连同承重墙都拆了。
时间不等人。眼前的hendrick正还想说些什么废话,贾萀萀忽然展臂一挥:“你如果感兴趣的话也可以找酒店提供相关的客房服务哦!”
说着,她猛地将门拍在了他的脸上。hendrick躲闪不急,差一点就要被夹到了脑袋……
贾萀萀捏着计算器走了回去,果然看见一片狼藉的动乱现场。
在这之前永远都是沉稳淡然的淳于森难得有些狼狈。但他还是解决不了手铐的困境。
贾萀萀打着酒嗝走了过去。接着,淳于森眼睁睁看着她继续对他置之不理,自顾自拿起酒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淳于森盯着她的脸:“刚才是他?”
贾萀萀疑惑:“怎么了?”
淳于森冷笑:“‘客房服务’?”
她和别人说他是特殊的客房服务?
贾萀萀浑不在意:“要不然嘞?我和他直说是你?你希望我和他这么说吗?”
淳于森倏地缄默。
贾萀萀慵懒地喝了一口酒,笃定道:“我总有一股直觉,你应该不希望他知道你?”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
她说得半对半错。淳于森是有些矛盾。
但是刚才既然已经出声了,想必对方也会有所猜测。再说了酒店监控也不是难以要到的事,所以现在也来不及了。
淳于森正在垂眸思索,一旁的贾萀萀又干了一杯后,搁下酒杯就走。
淳于森见她招呼都不打一声的,像是准备要去洗漱了,快要气昏了头:“你给我站住!”
贾萀萀莫名其妙地回头,看着他在矮柜前像是一只困兽一般目光咄咄。她叹了一口气,走回去拿起酒瓶,就着他手里的空杯满上——
“想喝就直说嘛,怎么这么口是心非呢。”
“……”
喝了一肚子酒的人美美的进浴室洗漱去了。
徒留淳于森一个人在萦绕着酒气的墙边。
不一会儿,贾萀萀快速洗漱完后,一身惬意地往里面走去,目标明确,就是那张软乎乎的大床。
淳于森一不留神,抬起头来时,连她的尾影都没来得及喊住。
*
一夜酣睡。
贾萀萀睡得很死,直到被一阵又一阵的手机连环铃声吵醒。
她眯眼撑起手来,摸起来一看,是朱丽苏。
连朱丽苏都比她醒得早。只不过人还是十分忧伤,悲春伤秋地让她快过去。
耐不住朱丽苏在手机里的千呼万唤,贾萀萀蹬上拖鞋就往外赶:“好了好了,我现在就过来!”
保证帮她解决燃眉之急!
穿着睡衣的人影嗖地一下消失在了客厅的视野中……
朱丽苏贴着面膜给她开门,贾萀萀进门说道:“先借我上个洗手间。”
朱丽苏忧伤地关上房门:“我们今天继续喝酒吧?”
“好呀!”唠这个贾萀萀就不困了。
朱丽苏招呼她道:“我定了餐,但没胃口,分你一半。”
贾萀萀借着朱丽苏这儿的洗手间洗漱过后,两个人坐下来继续小酌一杯。
看着朱丽苏倒酒的时候,贾萀萀有一瞬的恍惚。
“怎么了?”朱丽苏还以为她没睡好。
贾萀萀疑惑不定:“我总觉得有什么事忘了?”
朱丽苏不以为意道:“是个人都记不住所有事吧。”
“是哦。”说得也对。
贾萀萀接着就和朱丽苏喝了起来。
朱丽苏明显是想借酒消愁,苦水哗啦哗啦的倒:“萀萀呀,我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不劝我爸放弃、要不劝我爸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