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的淳于森忽然冷哼一声:“你先别走。”
贾萀萀在耳后听见这句话,当然以为他是和tom说的,所以脚步一点儿都没有停。
“贾萀萀!”淳于森叫了她大名。
tom浑身一颤,直觉自己还是不要围观这对联姻夫妇兴师问罪的惨烈现场了,于是以最快的惊人速度立马撤离了套房。
“你叫我?”贾萀萀疑惑转身,“有事吗?”
淳于森拧了拧眉,他现在也没空和她解释她昨晚分错房间这件事了,而是问道:“你刚才一个人下楼去干什么?”
“干什么?”贾萀萀奇怪,“干饭呐。”
淳于森:“……”
贾萀萀表示不理解。难道是因为他半身不遂,所以平时只需要吃别人食量的一半吗?她很少看他喊肚子饿的时候。
而她就不一样了,她睡得多吃得也多,一觉醒来饥肠辘辘,考虑到如果叫人送餐还得纠结要不要和同屋子的他问一声,所以她刚才就决定自己下楼去酒店的餐厅了。
所以他现在这幅兴师问罪的态度,难道是……贾萀萀吃饱喝足也不怵他:“你想怪我干饭不带上你?”
淳于森被她一脸无辜的表情都气笑了:“你刚才见了人?”
贾萀萀一惊:“你让人跟踪我?”
淳于森没想到他在她心目中的印象竟然是这样的,他皮笑肉不笑地回答:“我刚才是该叫人跟踪你。”
如果出了危险,还能及时反应。
贾萀萀不满地轻哼一声,走了过去:“你这人怎么这样?是不是离了瑞秋之后,无法满足你了?”
淳于森嘴角一抽。她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什么叫做无法满足……
“好啦。”贾萀萀走到餐桌边拿个橘子,“吃个橘子压压惊?我保证!没有对你的白月光做些什么。”
淳于森面色一僵。
哪知道她突然说这话。
贾萀萀自顾自剥起了橘子,边剥边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刚才在遛弯的时候偶遇白小姐后,我们聊的可不是你。”
淳于森面无表情地问道:“什么?”
贾萀萀把一瓣橘子放进自己的嘴里:“你爱信不信,我们只聊了毕加索大叔和昂德里克——你听了可别生气哦。”
毕竟他现在的情况是郎有情妾无意,就那么的难办。心疼他一秒钟。
见鬼了,淳于森发现自己被她说中了,他听了她说的这句话后,还真有点儿莫名的不开心:“你真聊了、你聊他们两干什么?”
贾萀萀耸耸肩,伸出脑袋,神秘兮兮地说道:“对了,我还打听了一些昂德里克的个人情况。”
淳于森直觉皱眉:“你打听他做什么?你很关心他?”
“当然!”贾萀萀一本正经地回答他道,“我这不给你刺探敌情嘛,你知己知彼,才能心里有底,以免被他下次动手害死。”
然后她作为她的合法妻子,一不小心就牵连了无妄之灾。
淳于森神色一动:“你帮我?”
贾萀萀点头:“必须的呀——我们两不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吗。”
“……”淳于森闭眼,“我不是蚂蚱,你别这么说。”
贾萀萀奇怪:“你不是在飞机上也这么比喻过吗。”
哦,亲爱的淳于三少,您真高贵。
淳于森正想接着问她为什么还和人聊enrique picasso那老男人,就见贾萀萀又滔滔不觉地说了下去。
她小嘴叭叭念,一张一合的,像是在念经似的,但又不落下吃橘子的速度,看着他有些走神。
“你有没有查过昂德里克的成长经历?据说他很早就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了!”
“不是我说,这么看来,他这个人心思好重哦!之前我以为他只是会严格对待自己公司的员工,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一个身份!”
“嘿!他是不是早就盯上我们了?我和朱丽苏上次一下飞机,就在地铁上遇险了,是不是他这个刁民安排的!”
淳于森似笑非笑:“刁民?”
贾萀萀严肃:“数罪并罚的犯罪分子!”
淳于森失笑,不想和她一般见识,他低头揉了揉眉心,回她道:“他不可能很早就盯上你的。不久之前我和你一点儿都没有关系。”
贾萀萀听明白了:“也对哦。我和你之前一点儿都没有眉来眼去。”
淳于森皱眉。她这什么用词?
贾萀萀立即改正:“啊,我懂的,你只和白小姐眉来眼去过。”
淳于森:“……”
*
如果说淳于森是一个没多少戏份的普通男配的话,那hendrick则是一个戏份不少的重要男配。
重活一世,淳于森当然知道hendrick对白梨儿爱慕多年。
年少自卑敏感的男孩,认识了温柔善良的白家千金,像是一束光,照进了hendrick低落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