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酥手 第22节(1 / 2)

红酥手 且墨 2869 字 6个月前

“我帮你吧。”话出口,萧蔚自己?也愣住了。他有病?这样宽衣解带的事情,做了不是让彼此更难堪?只?期望余娴莫答应。

    哪知道静默片刻,余娴嗫嚅着回:“好,有劳你了。”刚答应,她也悔不当?初。她有病?不知道还要用药酒推拿的?这般触碰,不就?正让他想起那夜中道急停的欢好吗?白躲麟南那么些时候了。只?期望萧蔚改主意。

    “无碍。”萧蔚:完蛋。

    “那我解衣了。”余娴:完蛋。

    此时更难堪的事发生了,余娴解开的系带正落在了萧蔚双腿上,她没注意,还在低头解纽扣,很快露出大片雪白的背来,萧蔚一双眼睛不知道往哪放,只?好集中盯着腿上的系带,淡蓝色的绸带轻飘飘的,却好似有千斤重,压得他动弹不得。

    余娴趴在床上,只?着一片肚.兜,半截美背外露,“药酒在包袱里,蓝色那瓶。”

    萧蔚掏出来紧握在手中,另一只?手顿了顿,仍是去拉开了她剩下的半截衣物?,纤白的腰背,线条似墨笔画成?一般好看。

    他倒了药酒在掌心,搓得热了,将?手放了上去。滑腻如凝脂的背,让他的呼吸都滞了一瞬,不再妄动。余娴感受到他的大掌在腰处,不由?得咬紧下唇,灼热的手心,冰凉的指尖,让她打了个寒颤。

    “不是这样的。”余娴刻意说话来缓解僵硬的气氛,“要推揉。”

    “嗯。”还要推揉?萧蔚的心怦怦跳起来,不由?得做了个深呼吸,略舒缓紧张后,他尽心投入,缓推轻揉。

    但淤青积沉已久,被揉开难免发疼,又因萧蔚作为男子的力道会?比春溪稍重些,余娴不由?得吟哦一声。萧蔚一顿,额头上的青筋涌现,他不知该做什么,只?好拿起湿帕擦拭满是药酒的手,用行动来缓解手臂颤抖的肌肉。

    也正因擦拭的动作,萧蔚不得不坐直了身体,此刻眼界不再是余娴腰背那一片,他无意抬眸,恰好看见余娴侧边,因与床铺紧密接触而溢出肚.兜的软团。

    一时,方才推揉背部的滑腻手感也递上心来,他很清晰地感受到了腹腔灼热。

    他竟起反应了。萧蔚疾呼气,慌乱地站起,“我……我不太熟稔,我还是去叫春溪吧。”

    但他这样,不能立刻出去,又消解不了,一时未动,让余娴感到好奇,抓起被子挡在身前坐起,望向?他,“怎么没去?”

    余光瞥见异样,余娴下调视线,看到了悍硕的衣物?突痕,她愣了许久,一时屏住呼吸,作不了反应。萧蔚还因害羞看着旁处,全然不知她在“丈量”自己?,看回她时,才发现她睁着一双眼睛,懵懂又好奇,脸红透了也不见移开。萧蔚立刻单膝跪地蹲了下来,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你……你怎的什么都看?”他低下头,自觉龌龊。

    余娴扒开他的手,看见他被血潮覆盖的脸,又抬起他的手遮回去,“我什么都没看到……”很苍白的安抚。

    真?的?萧蔚默然。

    余娴轻声问,“是因为我吗?”

    这不是看到了吗?萧蔚咬牙羞恼,“不然呢?”

    余娴一本正经道歉:“对不起。”好像有点奇怪。

    萧蔚要被噎疯了,“你莫说话了。”

    余娴又扒开他的指缝,“那我的伤,你还上药吗?”

    萧蔚挑眉:“你还想让我帮你?”他是真?疑惑。

    余娴可不能说想,“你不是没出去叫春溪吗?我以为你想。”

    萧蔚总不能直截了当?地说自己?不出去是为了什么,“我脚麻了。”

    余娴往旁边挪了挪,“那你上来坐会?儿吧。”

    萧蔚想了想,坐到床畔,尽量不去看她,他的双腿微张,放在脚凳上。侧盘坐在一边抱着被子的余娴看向?他的腿,萧蔚余光感觉到了,脸一烧,合上了腿。

    半晌,余娴问了句,“你还没好吗?”

    房中死寂,两人都沉默了。

    余娴反应过来,慌忙补了一句,“我说的脚。”此地无银三百两。

    萧蔚的喉结微微一滑,“还没好。”

    余娴小心翼翼:“……是脚吗?”忽然觉得自己?太恶劣了,余娴竟偷笑了下。

    听?见笑声,不知怎的,萧蔚抬起满是情念的眸子看向?她,有些故意地挑起眉,“不是。”

    余娴一怔,捂住脸装死:救救我。

    萧蔚一手扶着床框,眸底涌现几分?得逞的笑意,过后再回味自己?说的话,又害羞得埋下头:真?是疯了。

    第32章 无限接近真相了

    紧张过后, 室内漫长的静谧,给了两人松弛下来嗅察周遭的机会,彼此清冽的香气侵袭四肢百骸, 发出清脆的叮铃声,声音再?撞击心鼓与耳膜,余音便震颤了整个灵魂。余娴默然穿好?外裳,萧蔚也无声为她递上腰带,他们似乎都很享受这样待在一起相对无言的时刻,自有一种惬意, 谁也没出声打?扰。

    直到余娴看见了自己去麟南之前放在床头的机关匣。萧蔚也注意到了,先开口道, “这匣子你突然用机关落了锁,还放在此处, 我想应是有要紧之物, 并未打?开看过,你放心。”

    余娴惭愧地低下头,“其实也没什么。”她抬手示意萧蔚拿过来, 当着他的面?打?开了匣子, “是之前送到花家调查我阿娘的信。”

    待要拆信时,她犹豫了一番, 抬眼看了看萧蔚, 后者背过身, “你看吧,我等你。”

    余娴抿唇, 细细查看了封痕, 确定无人?先拆看后才将其?撕掉,展信一读。有了濯心之谈的经?历, 要面?对这过往,是比之前容易得多。

    “陈桉,麟南锻兵世家现家主陈雄独女,现刑部尚书余宏光续弦……”前面?平平无奇,交代了阿娘的身世,都是余娴所?知之事,看得她甚至泛起了瞌睡,几近末尾,转折骤现。

    听见身后人?垂手落信的动静,萧蔚转过头看去,余娴怔然盯住一点出神。她知道了什么?萧蔚轻握住她的手腕,“阿鲤?”

    余娴回过神,急切地问他,“萧蔚,我能?相信你吗?不,你先说,你会不会相信我?”

    萧蔚一愣,凝视着她道,“会。”

    余娴点头,“我告诉你,二十多年前,阿娘任陈家主时,外公还为阿娘举行了继任仪式,是整个麟南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知道的事情,但后来没人?提起,更没人?跟我提,是因为没过几年,阿娘逃婚到鄞江,弃家族于不顾,默认不要这家主之位,外公就收回了当家权。之后阿娘敲鸣冤鼓请陛下再?窥玉匣,陛下就放了我阿爹的事你都知道了。重点是,这件事没过多久,前朝党羽集结复国,陈家选择了归顺朝廷支援新军,因此获封爵位。外人?看是这样的,对不对?”

    萧蔚沉吟,“对。”实则,有关陈桉在花家能?采集到的所?有信息,他也早查过了。只期待余娴作为内情人?相关者,能?联想到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