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等了。】唐幼知道系统的疑问,她确实可以顶着假公主的身份一辈子,甚至登上皇位也未尝不可。
可是若是这样,那些对不起的原主的人都不算是真的得到惩罚,既然把原主当成工具,甚至为了一己私欲害的原主下场凄惨,那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唐幼对国师在剧情里充当的身份早有猜测,今日也算是印证了她的猜想。
国师是二十年来的大禹朝,当时他救了中毒濒死的老皇帝,在博得老皇帝信任后便一直计划着修建一处观星阁。
但可惜那时的老皇帝还算是清明,知道大兴土木无疑是给大禹朝雪上加霜。
不甘心的国师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所以这才静心策划了这一出真假公主的招数。
利用假公主,假借承运贵女的福星名头建观星阁,再把百姓的愤懑都引到假公主身上,让唐幼当活靶子。
等到适当的时候再找到真公主,至于假公主,当然是带着所有的罪孽去死了。
国师慢悠悠地泡了一杯茶,他需要大禹朝还在,所以不能让起义军推翻老皇帝,所以唐幼不仅要死,还要死得悲壮,死得凄惨。
他的盘算唐幼自然知道,她可不会让剧情这样走下去。
入夜,风有些凉,一道黑影快速越过公主府的守卫,直直来到关着唐幼的房间。
元子都一进来就发现这房间出奇的冷,而房间里原本该换棉被了,却因为小公主失了身份根本没人来换。
有些微凉的早秋夜里,小公主就这样抱着薄被缩在床的角落,她看上去可怜极了,眼尾还有未褪去的红痕和泪痕,眼睛也好像有点肿了,鼻尖红透了。
他一动,小公主便受惊一样睁开眼,“元、元季?”
她试探着问出声,声音还有些哑,元季沉声应答,“是我,不要怕。”
唐幼放松了一刻,但紧接着想起什么一般戒备地看向元季,“你究竟是谁?”
元子都顿了一下才坦白:“我是叫元季,字子都。”
他一说元子都这个名字,唐幼自然知道了。
起义军首领元子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此人是五年前横空出世的,带着起义军的残兵败将一举翻盘,扩大队伍的同时又攻占了西南。
将军队盘踞在西南之后,用兵如神的元子都开始休养生息,不到三年时间,西南就成了朝廷众人眼红的肥沃之地。
谁能想到,就是这样的起义军首领,竟然敢孤身进入京都,甚至在长公主府做起了卑贱的马奴。
唐幼惊讶地睁大眼睛,似乎没想到元季的真实身份会是元子都。
毕竟身为起义军首领,就这样孤身来到京都实在是太过危险。
不过俗话说灯下黑,元子都这么做情有可原。
唐幼吸了吸鼻子,说话带着浓重的鼻音:“那你是…来杀我的吗?”
她蜷缩在角落里,看上去可怜兮兮的,还害怕地抱住单薄的小被子,企图用着一点布料保护自己。
元季轻笑了一下,似乎是被她气笑了,“不杀你,是来救你的。”说完就带着被子把人捞进了怀里。
唐幼不自在地闪躲了一下,“你也是要娶我做小、小妾嘛!”
似乎是觉得这个字眼难以启齿,唐幼别开了脸。
“怎么会?”元子都沉下脸,小公主平日里张扬惯了,什么时候如此小心翼翼了。
他把唐幼抱到与自己齐平,眸中尽是认真和虔诚,“你永远是我的小公主,我会永远保护您。”
唐幼回看他,纤细浓长的眼睫打湿了一半,轻抿住的嘴唇也被松开,她本就生得漂亮,这样的月色下又用湿漉漉的眼睛看人,眸光潋滟中带着水汽,只恨不得让人亲一亲。
元子都这么想,也这么做了,他凑上去亲了亲唐幼漂亮的眼睛,问她:“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嘛?”
唐幼点点头,颇有些难为情,但是又有些愤恨地告状道:“那个江子岩,竟然、竟然叫我做、做他的小妾!”
她咬咬牙,抓着薄被的手都缩紧了,语气娇娇软软的,就像是在撒娇。
元子都果真和被蛊惑的昏君一般,“那小公主想怎么罚他?”
唐幼真想了想,最后发现自己早没有了公主的待遇,不能像之前一样胡乱抽人了,而且胡作非为的话会给元子都添麻烦的。
她摇了摇头,明白现在不能像以前一样任性了。
元子都也没说什么,带着唐幼一路躲避侍卫,出了公主府后一路奔出京都,去了嘉庆。
嘉庆正是之前起义军盘踞的城市,这段路程不近,唐幼这两天实在是有够担惊受怕的,也许是元子都怀里足够温暖,她脑袋一垂一垂的,没等到地方就睡着了。
夏河出来迎接自家首领的时候就看见他怀里似乎抱着个人。
元子都藏得太过严实,把自己的斗篷解下来把唐幼连同被子一起裹了起来,露出的小脸侧着窝进他怀里,以夏河的视角,根本看不清人。
元子都也没有给她介绍的打算,直接抱着人就去了里间,还用眼神示意夏河别出声,唯恐吵醒了唐幼。
把人放在他的床上,再给小公主盖上自己的被子,确保小公主身上都是自己的气息才满意地离开,走之前还不忘亲了亲小公主的额头占便宜。
系统无力地蹲在系统空间的角落,男主喜欢上宿主这件事已经再无可以更改的了,这篇文可不是什么买股文,这下子让它去哪里找个男主和女主he啊!
如果世界崩塌了,恐怕它还要受惩罚,立志破坏宿主和男主的系统疯狂给自己打气,根本不知道男主出了门就去给它家宿主找回场子去了。
元子都只要想到若是自己来晚一步,小公主怕是会被逼着做小妾就心里火烧一般,那个江子岩算个什么东西,若是他爷爷江老将军倒还是个英雄,现在不过是个会三脚猫功夫的小白脸竟然也敢叫嚣。
他眸光微敛,对着夏河道:“去折了江子岩的一条腿,让他别起不该有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