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幼的导员是个极为温和的女性老师,她安慰唐幼只是休学,如果拿不住证据证明自己也可以等风头过了再来上学,她相信唐幼不是那种人。
唐幼谢过了老师,直接从办公楼回了宿舍,让虞洋洋帮她请了假,没有去上课,自己一个人躲进被子里一声不吭。
【宿主,你怎么了?】虽然知道自己宿主足够强大,但被如此辱骂还是第一次,系统有些担心宿主。
【没事。】唐幼躺在床上,觉得浑身上下都有些没有力气,她隐隐觉得自己似乎是生病了。
还有半个月就期末考试了,这些日子为了计算机功课她几乎是废寝忘食,毕竟追不上进度就意味着期末挂科。
原主拼尽全力才有的机会上大学,她不能给对方光彩的人生上染上污点。
抓紧时间在脑子里回忆着代码,迷迷糊糊间,她似乎看见了席渊……
作者有话说:
下章亲亲!
第53章 听说死者不可超越?
席渊一下飞机就接到了助理电话, 从上次和唐幼分开,因为有事就飞到了国外,为了给唐幼一段时间冷静, 他没有继续联系唐幼, 怕给对方造成负担,同时也在思考自己是做错了什么才让唐幼拒绝他的吗?
只是没想到, 他只是离开一个星期, 就看到他的好外甥在这里造谣生事。
走之前他确实是叫助理替他好好看着唐幼, 如果出了什么事及时找他,他清楚自己这个外甥有多么心胸狭窄, 所以到现在都不放心把公司真的交给他。
他隐隐觉得自己是在等什么人, 而有的时候自己等不到, 有的时候能等到,就这样过了三十二年,他以为对方不会来了, 但当看到唐幼的那一秒,死寂的心脏突然开始跳动,沉默的灵魂也在燃烧, 无处不在叫嚣着想要对方。
他从来没有这么小心谨慎过,就连之前谈那笔事关公司命运的合同时都没有这么提心吊胆, 因为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 她还没有那么爱他, 总会离开他。
这种对方会随时消失的恐惧感让他变得想要关住对方,每当看到唐幼静静待在他的房间里认真学习计算机的时候, 他都有种莫名的满足感, 是这样就能把对方套住的满足感。
只是没想到短短从国外飞回来的十几个小时里就出了事。
这事说起来也不能怪助理, 他走得匆忙, 只是交代了一下,没有仔细交代就得飞走了,这些日子为了早些回来在国外几乎是连轴转,也是为了克制自己去想唐幼,他也想早把事情办完找幼幼当面说起清楚,却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
好在小助理还不算太过糊涂,唐幼的信息他叫人死死瞒住了,网上那群人硬是没有扒出一张照片,因为对唐幼抱着有色眼镜的也只是学院里一些喜欢听风就是雨的人。
席渊穿着一身风衣,把稳健的迈巴赫开成了跑车,一路火花带闪电直奔b大,到了b大直奔第九教学楼,他有唐幼的课表,而且这也是他的母校,自然是无比熟悉。
到了教室根本没找到唐幼,他仔细寻找了一遍又一遍,可还是没有,对方如此显眼,不会看不见的。
他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人,看见虞家那丫头在人群里悄悄看他,直接朝人招了招手。
刚好下课,虞洋洋就像是被抓到小辫子的小偷一样瞧瞧走出去,站在席小舅面前像个被罚站的学生,她本身就害怕席小舅,虽然这些日子也知道席小舅老是找幼幼,对她也很和蔼。
可对方辣手无情的印象实在是太过深入人心,她忍不住害怕,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还心虚,之前是她在校友论坛上骂席昌出轨的,而且她还找人调查席昌。
这对席家来说,实在是种冒犯,她心里有些打鼓,只能讨好地叫了声席小舅。
席渊根本没空和她闲聊,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幼幼呢?”
虞洋洋一愣,“……幼、幼幼?”
随即想到席小舅说得是她室友,下意识答道,“在宿舍,她有些不舒服……”
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席渊拧了拧眉头,唐幼不舒服,但他却丝毫不知情?
迈着长步走向宿舍楼,到楼下的时候宿管不让他进,他给主任打了电话最后才能在宿管的陪同下进去,毕竟他一个男性不好随意进出女生宿舍。
他到唐幼宿舍的时候,唐幼整个人都有些烧糊涂了,就连宿管阿姨也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孩子烧成这样。
唐幼的脸陷在枕头上,用被子盖住一半脸,她觉得身上冷,用力抱着被子不撒开,同时蜷缩着身体,在寝室的单人床上都显得身姿单薄。
瑰丽的脸颊通红,眼睛紧紧逼着,睫毛还在不安地抖动,身体热得要命,像是要被蒸熟了。
席渊没停留,想拽走唐幼的被子把人抱起来去看医生,奈何唐幼的床在上铺,这样的操作如果对方不配合大概会弄痛她,他叫醒唐幼,尽力让对方保持清醒。
“幼幼?”
唐幼睁开惺忪的睡眼,眼里带着水光,但看向他的时候满是信任,你来了她想说,可因为喉咙太过干涩声音根本没有发出来,只是席渊认出了口型,他答道:
“我来了,不要怕,我带你去看医生好不好?”
席渊的语气温柔地不像话,同时因为连轴转的疲惫嗓子有些哑,搭配起来又温柔又磁性,好听得会叫人完全沦陷。
唐幼用力撑起手腕抱上席渊的脖颈,她此刻早已经忘记了还要和席渊保持距离,突如其来的感冒打乱了她的一切计划。
也许人感冒就会变得脆弱,他现在不想叫席昌因为错失了原主的爱而后悔,只想让对方感受一下前女友变婶婶的难过。
抱住席渊,整个人落到对方怀抱里,她突然有种安心感,即便是刚刚身体腾空也没有害怕过,因为她知道席渊会接住她,对方会一直保护她,她一直知道。
似乎是开始依赖对方的存在,又或者是生病只想找个人撒娇,唐幼把额头蹭在席渊的脖颈处,头顶和细软的头发像只小猫一样乱蹭对方,像是要在对方身上打上什么属于自己的烙印一样。
席渊被他蹭得心软软的,但脚上一点不敢耽误,连同被子一起抱着,裹住人带着直奔医务室,b大的医疗设施完善离得又近,他倒是没有舍近求远非把人带到家里去医治。
医生给唐幼做了检查,确定是简单的发烧席渊才放下心。
医生见这位是全民皆知的席总,而且还这么紧张他们b大校花,还多说了几句,“病人这段时间估计是太过劳累,不过也不乏是情绪起伏过大的原因,正值换季,感冒也很正常,不用太过担心。”
听到可能是因为情绪起伏过大造成的感冒,席渊紧紧皱着眉头,整张脸都是风雨欲来的阴沉,医生没再说什么,只是叮嘱吊水该换了再叫她,自己去了办公室,只留席渊和唐幼两个人在病房。
席渊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还在休息的唐幼,没有选择打电话,而是给秘书发了几条信息。
他的秘书席文也是席家出来的,只不过是旁支,比席昌更有本事也更知道自己的定位,这些年他跟着席渊风里来雨里去,权限自然是比席渊这个小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