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两个寝室怎么捐了这么多钱?太多了!”
室友们都道:“你不知道林麦是个大款吗?
她一个人就捐了五十块,我们没捐多少的。”
徐青芽突然对着室友们鞠躬:“以前都是我不对,心胸狭隘,总是故意找茬,想让你们让着我。
你们不让着我,我就到处说你们的坏话,还暗中给你们使绊子。
实在对不起,请你们原谅我。”
室友们摆摆手道:“原谅你不是问题,希望你以后别这样了。”
徐青芽难为情道:“以后保证不会了。”
第二天,她偷偷踏上了去翼省的火车,处理肚子里的胎儿。
......
尽管白爸爸义正辞严跟杨妈说,他会收拾她小儿子小儿媳,可杨妈并没当真。
她知道白爸讨厌她,可那又怎样?
说到底两家是亲家,她就不信白爸爸会做得太绝。
看在他大女儿的面子上,他也不敢做得太绝,除非他不怕她搓磨他大女儿。
星期一平安度过,星期二也平安度过,白爸爸那里毫无动静。
杨妈心里得意极了。
笑话白爸爸雷声大,雨点小。
可没想到,第三天她就等来了噩耗。
不仅她小儿子被单位精简了。
就连她在街道办工作的媳妇也被辞退了,说她上班迟到,下班时间没到,人却早走了。
她小媳妇工作的那个街道办小工厂效益不行,每个月只能领个生活费。
收入少,厂里的职工工作没动力,迟到早退那是普遍现象。
大家都这样,可偏偏到了杨妈小媳妇黄桂英这里就不行,明摆着就是整她!
可知道是怎么回事有什么用,一个街道办的厂子,里面的职工连编制都没有。
想开除谁,想留谁,不都是领导说了算吗!
即便找领导理论,人家可以编一大箩筐开除你的理由。
以前领导对黄桂英印象还不错,这次却没有一点预兆,突然就把她给开除了。
黄桂英哪怕用脚趾头去想,也知道是因为婆婆得罪了大嫂的爸爸。
人家白行长动手收拾她夫妻两个,那还不像摁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黄桂英气呼呼地从厂里回来,见了杨妈就发脾气,责怪杨妈害她丢了工作。
虽说只是一份半死不活的工作,可是在厂里混日子就能拿到生活费,还能迟到早退回家照顾宝宝,还是挺划算的。
可是却被婆婆给作没了。
杨妈一听,拍案而起,就要去找白爸爸算账。
就在这时,小儿子杨胜铁青着脸灰溜溜地回来了。
见杨妈要去找白爸爸算账,他一掌就把她推进了屋,怒道:“你是不是个傻逼?
活到这么大岁数,就不明白胳膊拧不过大腿吗?
咱们啥身份,白行长啥身份!
你跟他斗,是不是嫌我们日子得太好过了?
非得人家像捏死蚂蚁一样捏死我们你就开心了?”
杨妈梗着脖子道:“我就不信天下就没个说理的地方!
行长又咋了?就能随便欺负老百姓!
我告到区长那里去,我就不信区长也把他没办法!”
黄桂英鄙夷道:“首先,你得能够见到区长。
就算见到了区长,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夫妻两个被厂里精简出来跟白行长有关?”
杨妈蛮不讲理道:“不是他还有谁?
是他儿子亲口跟我们说要把你夫妻俩精简出厂子的,这就是证据!”
她咬牙切齿道:“我没想到姓白的做得这么绝,真把你夫妻两个全都从厂里精简出来了!”
黄桂英讥讽道:“你的话能够当证据?
你去跟区长说去,跟公安说去,看谁会把你的话当证据?你可真会抬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