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医生经过一番检查,确定吴晓茧是中了夹竹桃的毒。
经过一番对症治疗,半个多小时之后,吴晓茧就醒了过来。
福大妈连忙扑到了他的床前,关切地问:“你不是说你出去跑运输了吗?咋搞成这样了?”
吴晓茧说起了早就编好的谎话,虚弱地告诉她。
这次出门跑运输出师不利,还没跑出多远就遇到了路匪。
整个车队都被打劫了,他还被打伤了一条腿。
福大妈听了心疼不已。
听吴晓茧说他饿了,她去外面给他买了一碗卤煮,亲自喂他吃。
吃完卤煮,吴晓茧歉意道:“格格,实在对不起,深更半夜还要你送我来医院,并且伺候我。
如果我有本钱入股,不到两个月就能赚好几万。
就不用这样长期冒险,让你担心了。”
福大妈听了良久沉默。
在心里默默计算着吴晓茧这十几天来交给她的收入。
每次都有四五十块钱,一共跑了三次,就交给了她一百五十多块钱。
这还只是半个月的收入,一个月的收入至少有三百。
很多小型国营厂的厂长也就这个收入。
这还是吴晓茧没有入股的收入,如果入了股,按照他跟她说的计算方法,分红翻十倍都不止。
一个月赚大几千根本不是问题,吴晓茧说,几个月可以赚到几万并不是吹牛。
福大妈虽然动了心,可她拿不出钱来。
但是看在钱就在前方,自己却拿不到,她心里像猫抓似的难受。
而且她也不想吴晓茧天天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希望他尽快赚一笔钱,然后日日夜夜的陪在她身边。
左思右想,她决定向亲友去借钱。
福大妈严肃地问:“您真能保证入股之后能分那么高比例的分红?”
吴晓茧笑了:“我骗谁都不会骗你呀,格格。”
福大妈当时没说什么,可过了几天就拿了一万块钱交给了吴晓茧。
吴晓茧看着那一万块钱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是惊愕的表情:“格格,你哪来x的这么多钱?”
福大妈道:“向人借的,拿去给你入股。”
吴晓茧假意推辞了一番,还说了几句做生意有风险,他不能把风险转嫁给福大妈之类的话。
最终在福大妈的坚持下,他迫不得已地收下那笔钱。
第二天,也没顾得还有腿伤,吴晓茧就拿着那一万块钱,装作去跑运输,实际上是去了林蓜那里。
林蓜见他骗来了一万块钱,很是开心。
不仅给了他一个香吻,还破天荒地为他煮了一碗加了荷包蛋的面条,把吴晓茧感动得满脸通红。
过了几天,吴晓茧回到福大妈的家里。
十分豪爽地交了她四百多块钱,说是这次跑运输的分红所得,把福大妈高兴得嘴都合不拢。
当即就去了那二三十户借钱给她的亲友家里,按照他们借钱金额的多少,每人都给分了红。
不过福大妈这个经手人从中抽了一成的佣金。
即便如此,那些借钱给她的亲友都觉得这买卖实在太划算了。
他们只用把钱借给福大妈,什么都不用操心,几天之后就能够得到回报。
而且这种回报比买国债券都强上好多倍。
一连三次,那些借钱给福大妈的亲友全都收到了分红。
那些亲友之前犹犹豫豫,只敢借个四五百给福大妈。
现在见回报这么大,而且还这么稳定,纷纷抢着要借钱给福大妈。
反正福大妈保证过,最多半年她就会把本金还给他们的,那他们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这些亲友还给福大妈介绍自己的亲友借钱给她。
也就一个星期的时间,福大妈就收到了七八万的借款。
她开心地一股脑把那七万多块钱全都交给了吴晓茧,让他多入些股,他们就能挣的更多。
吴晓茧那一晚也拼命表现,让她满意。
当福大妈香甜一梦醒来时,发现吴晓茧不在家。
她心里咯噔一慌,吴晓茧出门跑运输,每次离开时都会和她打招呼的,哪怕她睡着了也会把她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