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着车门跌跌撞撞地爬下了车,努力使自己步伐稳健,一步一步走向林麦的奔驰车。
如果那个神秘女人还活着,他就不能让她看出他受伤了。
他想让她从心里忌惮他几分,从而落在下风。
他在心里暗暗祈祷,那个女人可千万不要死了,如果死了,就没法问出林麦的下落。
因为就目前公安所掌握的情况,这个神秘女人好像没有同伙。
眼前的奔驰,车头被撞得严重变x形。
开车的人应该凶多吉少。
当方卓然强撑着走到林麦的奔驰跟前,往里一看,吃了一惊,车里面空无一人。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女声在他背后响起:“是在找我吗?”
方卓然强忍着胸口阵阵剧烈的疼痛,咬紧牙关,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身。
那个曾骂他负心汉的女人就站在倾盆大雨笼罩的微亮清晨里,一脸讥诮地看着他。
方卓然注意到,那个女人的袖口闪过一抹瘆人的金属光芒。
他不动声色地向奔驰的车尾走去。
自从林麦在香港被绑票过,她身上不仅暗藏小刀,后备箱里也放了一根钢筋,以备不时之需。
不知此刻是否能派上用场。
他冷声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绑走我老婆?”
“你老婆?”女人声音发颤,红着眼睛,嘶吼着质问道,“她是你老婆?那我呢?我又是你什么人?”
方卓然惊愕地愣在当场。
他敢百分之百的肯定,他根本就不认识眼前这个歇斯底里的女人。
他困惑地问:“你认识我?你是怎么认识我的?”
女人眼里燃烧着仇恨的怒火,冷笑连连:“果然是,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你有了小娇妻,就把我这个同甘共苦的旧人给忘了。
居然问我怎么会认识你的,你能再厚颜无耻一点吗?”
方卓然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我不认识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我认错了人?”女人哈哈大笑,笑着笑着,眼泪就滚落了下来,“你可真会推卸责任。
一句话就抹去了我们的所有,你可真残忍!”
女人突然举起手里的刀,向方卓然刺了下去:“既然你心里已经没有我了,那就去死吧!”
让方卓然吃惊的是,女人手里握的不是一把普通的水果刀或者匕首,而是一把专业军用刺刀,泛着森冷的寒芒。
说时迟,那时快,他一把掀开奔驰后备箱的盖子,抽出里面的钢筋,迎上了那把军用刺刀。
眼看钢筋就要硬刚上刺刀,而刺刀的下场是被钢筋击飞。
女子身手敏捷地躲开了。
就凭她的身手,和她手里的那把军用刺刀。
方卓然就敢肯定,她要么是学武术的专业运动员,要么就是军人出身。
真要这样,林麦一定凶多吉少。
方卓然身手也不差,他小时候可没少跟方爷爷的警务兵练武术。
当方爷爷的警务兵没有一点真本事可不行,身手都很厉害。
趁着那个女人躲闪之际,他手里的钢筋狠狠抵在她的颈动脉处。
他冷冷道:“我是外科大夫,别人要用刀才能划开颈动脉。
我用钢筋一戳,就能让你的颈动脉像喷泉一样喷血,你要不要试试?”
他这话不算夸大其词。
外科大夫比普通大夫对人体构造了如指掌。
方卓然就更不用提了。
他知道该怎么用硬物顶穿人的劲动脉,只是要点手劲而已。
他目前的状态,把钢筋顶在神秘女人的劲动脉,已经是硬撑着,不可能还有力气戳破她的劲动脉。
他也就吓唬吓唬她而已。
可神秘女人却当了真,疯狂地叫嚣道:“你来呀,戳呀!
戳死了我,你就永远不可能知道你老婆的下落。
她就只能活活被饿死了,哈哈哈哈。”
方卓然听了这话,不敢轻举妄动:“你到底把我老婆怎么了?你这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