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遮丑,她也顾不得这许多了,见李郴没反对,便坐上了他回兴庆宫的马车。
车轮声刚响起,李郴就抬起手来。陆微澜的脑海中才如电影画面似的回放出早上在马车内发生的那一幕。
她真是吃熊心豹子胆了,才敢再次坐上他的马车。
陆微澜以为他抬手要敲自己额头上的包,便往后躲了下,却见李郴将手一翻,露出掌中握着的小瓷瓶来,并透出淡淡的药香。
原来是想拿药给她,那干嘛搞的跟恐怖片似的。
她用余光,看到他马车内的阁子还未关严,应该是他刚刚从那里面拿出的药。
陆微澜收回目光,刚想伸手去接李郴的药瓶,就见他已经收回了手。
这……逗她呢?
她还就想要那瓶药了。
看到张牙舞爪想抢药瓶的陆微澜,李郴不禁笑了下,打开药瓶盖子,用手指勾了些药膏出来。
李郴这是笑了?
就在陆微澜愣住的时候,冰凉又刺痛的感觉从额头处开始蔓延。
她这才意识到,他在亲手给她涂药。
忽然,她的耳根就热了起来!
到了兴庆宫,陆微澜便快步回了拾翠楼。
“您回来了!”石榴迎上来。
她已经从外面的客栈先一步回来了,而且做了好吃的等着她回来。
“您的脸怎么红了?”看到走近的陆微澜,石榴不禁问道。
“还很红吗?”陆微澜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脸。
石榴正端了一盘虾,此时往她面前举了举,“像煮熟的虾子一样红。”
“你越来越皮了。”陆微澜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额头,便快步进了自己的寝屋。
等她拿起铜镜的时候,才发现石榴说的一点都不夸张。
这张脸红成这样,那李郴也一定看到了。
今天真是发生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
陆微澜扔下铜镜,钻进被子里。
可不自觉的,她又想起刚才在马车里的情景。
确切的说,是那种奇怪的感觉怎么都挥之不去,和早上的慌张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