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从怀里掏出瓶药打开,又蹲下身挽起她中衣的裤管,将药倒在掌心之后又将她的脚放在他膝头,揉搓起她的脚踝来。
“嘶!”陆微澜下意识呼出声来。
“疼?”李郴又咬牙问道。
脚踝有些疼是真的,但她出声是因为实在忍受不了李郴有伤口划痕的手指刮在自己细嫩皮肤上带来的奇异感,让她的全身都忍不住轻颤。
而且他的掌心似乎越来越热,灼得她好像把足尖放在炭火里烤一样,所以她下意识把脚趾都缩在了一起。
感觉到陆微澜的不适,李郴手上的动作又轻又快,觉得把药抹匀了,他才收回手,又把她的脚送回到床上去,最后走到窗边去透气。
夜里的冷风轻拂着面颊,李郴才渐渐冷却下来,刚刚掌心的灼热一直烧到了心里。
等思绪恢复清明,李郴才意识到,他今晚是来干什么的都险些忘记了。
他轻吐了口气,又走回到床边。
“佛牙找到了吗?”
“佛牙找到了。”
不想两人又说出异口同声的话来。
气氛又尴尬了三秒,还是陆微澜先低声问道:“是在哪里找到的?”
本就夜深人静,李郴怕再次引起外面巡逻人的注意,只能又倾身过去低声与她说道:“在黄金塔上那颗最大的红宝石后头,有一个小暗格。”
陆微澜点点头,然后抱着被子靠近李郴,听他细说。
“不过寻回佛牙的消息我还没公开,想等胡人闹得再沸腾些,然后直接让他们灭火。”
李郴的做法陆微澜也十分赞同,所以听他说的时候一直不住的点头。
“那三起杀人案有进展了吗?”陆微澜现在和李绫在鸿胪客馆内,得保持消息的畅通,这样才能和他们进一步配合。
“胡僧案那边有了进展。”李郴轻声道。
“胡僧那边好像是谢司直在跟。”陆微澜说完后看到李郴下颚的轮廓都绷紧了。
她觉得李郴好像不太得意谢启,从那晚他灌他喝酒她就看出来了。
这个她也能够理解,因为李郴是个完美精致的人,而谢启太过粗线条,两人确实相处不到一起去。
“三贤女观冠的道姑去给胡僧烧纸钱,被那小子发现了。”李郴的话打断陆微澜的思绪。
三贤女观冠的道姑去给胡僧烧纸钱?这又是什么清修版的狗血爱恨情仇故事?
李郴见陆微澜一脸八卦的表情,忍不住抬手敲了敲她的额头道:“你这小脑瓜里都想什么呢?”
陆微澜瞪了他一眼,手上也没忍住去拧他的腰,可他腰间的线条十分紧致,她仍是没掐动。
李郴任她作怪也不计较,继续道:“所以他从道姑的嘴里审出了些疑点,得知这位胡僧十分喜饮西市酒肆的酒,在出事的前几天还与她说过有头晕目眩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