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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微澜知道夏扶风一直在跟踪西市酒肆那个胡姬,不然她也不会碰到昭华公主的驸马姚珩沂。

    这件事陆微澜没有再提,而是问道:“也就是说胡僧临死前喝过西市酒肆的酒,而且出现过一些症状,很有可能酒是有问题的。那死的另外几人是否也喝过那里酒?夏扶风跟踪的胡姬和这几起杀人案究竟有没有关系?”

    李郴点点头,“酒是引子,他们具体下的什么毒还未查明。因为现在没有抓住胡姬和李涵身边那个裴安。”

    陆微澜便知道,他是想钓出背后那条大鱼。

    如今还有两日,且不说背后那条鱼定是滑不溜秋的,就算尔萨也不可能轻易认罪,定会百般狡辩,甚至已经找好了替罪羊。除非能够让他再次露出马脚。

    “想什么呢?”见陆微澜沉思不语,李郴不免问道。

    陆微澜却看向窗外,“天都快亮了吧!”

    两人一直在咬耳朵,还真没有注意到时辰,李郴听她这样说,才意识到自己该走了。

    “现在鸿胪客馆都是我们的人,尔萨不敢轻举妄动,再有两日,我就接你回去。”李郴嘱咐完,便起身准备离开。

    陆微澜起身,一直将他送到窗边,看着他从窗口离去,却一直没想通他说接她回去,是回去哪里?

    陆微澜没有马上回到床边,而是一直看着窗外天空上一轮的明月。

    这里的明月和她家乡的明月是同一轮吗?

    等这次的案子结了,她也算又完成一个隐藏任务,是不是离回家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呢?

    ……

    翌日,佛牙已经找到的消息在长安街头巷尾传开了。

    醴泉寺重新将佛牙供奉在南殿中,并且继续对民众开放,供人瞻仰。

    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鸿胪客馆,有些不明所以的回鹘人也跟着欣慰起来,毕竟是他们千辛万苦送到长安来的圣物。

    可与此同时,一路同行而来的裴罗太子被谋杀身死长安的悲愤也如层层阴霾笼罩在整个鸿胪客馆上空。

    宝淳公主李绫表面上是软禁在鸿胪客馆,但实际上这也是李郴对她的一种保护。

    如今李绫住在鸿胪客馆的东侧,尔萨与回鹘使团住在西侧。这又是李郴别有用心的安排,以软禁李绫为名也一起把尔萨看守起来,免得他再与外界互通消息。

    实际上如今的鸿胪客馆是个密不透风的铁桶。

    一条长长的游廊将东西两侧客馆之间隔开,并有禁卫军日夜把守。

    吃过午膳之后,陆微澜便来到了这处游廊上,远远瞧见尔萨在西馆的正堂里与人下棋。

    陆微澜想穿过游廊,禁卫军却用刀剑拦住了她的去路,虽然刀未出鞘,可瞧着也怪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