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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郴想到这里,又扬起鞭来。

    李郴这一路,按照沈澎的地图走来,果然找到了铜铁原料的痕迹。

    他指着一颗树,让谭峰查看。

    谭峰翻身下马,看到树上有被硬物磕碰的痕迹,他抬手摸摸又放在鼻间嗅嗅,然后才道:“主子,应当是块状的铜料。”

    李郴并未多说什么,只示意众人继续前行。

    又前行了一个时辰左右,他见远处有黑浊之气,便知快到了他要找的地方。又掏出沈澎画的地图来。

    当时沈澎给他去信的时候,只是有所怀疑,还没发现此处。

    后来待他找到所有证据,便暴露了,才把地图藏于剑匣,以期有一日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没想到阿歇被救后竟辗转流落到兴庆宫,这又是怎样的机缘。

    左相姚清河当初送阿歇到他身边的时候,只是因为立场不同,想用阿歇来让他和罪臣挂钩,却不曾想到背后还有这种渊源。

    李郴收起地图,抿了抿唇,眸光又冷下来。正想带着人弃马上山,不想听到了另一侧传来的马蹄声。

    江踽行不愧为鹰吾卫的人,只是让他看了一眼地图,就这么快从另一条路追上来了。

    “主子,不如让属下先去查探一番,再下来如实禀道。”这时谭峰道。

    凌恒也跳下马来,走到李郴马旁,“就我和谭峰两人上去,看看上头什么情况,有多少人,再从长计议。”

    一直不说话的江踽行,这时才道:“下官身边这人叫小官儿,轻功十分了得,让他也去。”

    谭峰和凌恒行事稳重,李郴是十分放心的,江踽行身边这个人,很有些机灵劲儿,他便吩咐道:“势必要快!”

    谭峰凌恒点头应是,自然是知道如今他们人马不多,唯一能赢在一个快字上面。

    所以应完之后,一行三人已经迅速的消失了。

    这段时间是做不得什么的,李郴只能和江踽行叙起话来,“背后的伤好了?”

    江踽行苦涩的笑笑,“妞妞的手劲能有多大。”

    李郴品着妞妞这两个字,若不是觉得很亲密的人,是叫不出乳名的。就如他和阿歇之间。

    李郴又撇了江踽行一眼,他一直觉得他的冷漠是和他的身材成正比的,像座冰山一样。

    而且江踽行的过往,也是在沟渠里挣扎的。听说他是个孤儿,全家都死在一场瘟疫中,后来他被如今的鹰吾卫统领窦铉海捡到,收为义子,从此有了人生的一席之地。

    两人都是喜静之人,聊了这么两句也就无人再提起话头。特别是李郴已经看懂了江踽行对李绾的态度和想法,他甚至有个大胆的猜测,江踽行对李绾的情愫,甚至可以追溯到很久以前。不知那个丫头是否知道。

    前去查探那几人身手都极好,过了一个时辰就回来了,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谭峰飞身下马禀道:“殿下,上头果然有窑洞。”

    “窑洞外有值房,窑洞内有人把守,属下们查探的时候正好赶上他们换班。”凌恒也跨下马来。

    这时谭峰从马鞍上解下一个包袱,“属下们怕打草惊蛇,未敢妄动,但是绕到值房后面去拿了几套守卫穿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