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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陆微澜是在马车中醒来的,觉得头有些发胀。

    她本来以为自己是枕在石榴腿上的,可是又觉得气息不对。

    定是李郴不忍心吵醒她,所以直接把她抱到马车上了。

    陆微澜立即睁开双眼,果然看到他正低头瞧着她等她醒来。

    “醒了?”李郴抬手摸摸她的额头,又帮她整理下鬓边的碎发。

    “嗯。”昨晚喝多了酒,她的嗓音有些哑。

    李郴便拿了水囊来,扶她起身喂她喝水。

    喝了水,喉咙也没那么难受了,陆微澜便对他道:“怎么不叫醒我呀?”

    “叫了。”李郴说完淡淡的笑了。

    “叫了?”陆微澜觉得不对,捉过李郴的双手来检查,果然看到他放在身侧那只手的虎口处有个很重的齿痕。

    她知道自己睡不醒的时候容易有起床气,可没想到醉酒后的毛病竟然是咬人。这酒品真差劲!

    “下次再不喝酒了。”陆微澜像是在谴责自己又像是在保证似的,还将李郴的手搬到嘴边轻轻吹了吹,“不疼了吧?”

    等了好久她都没有听到李郴的回应,还以为他真生气了,可抬眼看过去,却对上他的目光,正深深看向她。

    以前陆微澜总觉得他的眸子如深潭一般,叫人望不见底。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能从他的眸中看到自己。渐渐地,他的满眼都是她。

    “不疼!”他笑着回应。

    “其实你也可以择日再走,不过是怕我醒来后会自责内疚。”陆微澜从匣子里拿出马车中常备的金疮药来,替他涂抹被她咬破的伤口。

    抹完了药,见他正盛满笑意的看她。

    “我的阿歇懂事了!”他干脆长臂一伸,将她揽到自己怀里。

    陆微澜用手指搓搓他的胸口,哼哼唧唧道:“我一直都懂事好吗?”

    “是更懂我了!”他轻轻摸着她的头。

    陆微澜其实想说是你更懂我,处处考虑我的感受,可是终究没有说出口。

    ……

    李郴的亲信查到柳南大人的踪迹出现在澄州的望村里。

    这个村中有很多人都是外来的,当然都是为了淘金而来,所以望村里的人行迹不固定,经常会到山林中去挖金沙矿。

    “那你怎么知道他可能就是舅父的?”李郴自然问过亲信这样的话。

    亲信起先注意到柳南是因为他经常戴着面具遮脸。

    岭南天气炎热,整日带着面具是件很痛苦的事,亲信扮做新来的淘金人,便与此人搭讪,才得知他是因为脸上受伤毁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