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织把头发和指甲放在烟灰缸里,点火把它们烧了。
伴随着燃烧物体的臭味,徐苓春晕厥了过去。
“大师,她……”
“没事,她醒了就好了。”
林织眼见那些桃红色的气体被白雾吞噬,便知道连清已经将煞化去了。
“那就好,太谢谢您了,等她醒了后我们再商量给您的报答。”
汪明亮松了口气,这种事真是让人觉得又害怕又刺激。
“随意。”
林织不太在意地回应,将木雕也丢进火里,看着它燃烧。
不知道这个东西,能给连清补多少能量。
他眼里的雾气已经散了,世界又恢复正常的模样。
汪明亮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样子,越发觉得大师就是大师。
徐苓春很快就醒了,她在沙发上呆坐了一会儿,忽然啪啪给了自己两巴掌,把旁边的汪明亮吓一跳。
“老徐,你没事吧?”
“没事,我好得很,他妈的居然敢阴我,这事多亏有你。”
徐苓春身体坐的很直,对汪明亮郑重道谢。
“大师也谢谢您,我之前脑子不清楚态度要是不好请您别责怪。”
她又起身,给林织鞠了躬,当场要给林织打钱当谢礼。
林织意思意思收了些钱,看着被烧黑的木块道:
“这是桃木雕的神女像,以特殊的方法进行九九八十一日供奉,随后放入女人的指甲,再滴入血液,缠上头发,咒术就会生效,现在这些已经被毁了,你大可放心。”
徐苓春又是一番道谢,有些咬牙切齿地说:“我那天来唱歌,不小心磕到,指甲劈裂了,他帮我拿了东西处理伤口,没想到他居然把它收起来拿来给我下降头!”
有了指甲和血液,剩下她的头发不知道多好收集,自然脱落都有不少根,之后走的越来越近,对方自然拿的更容易。
林织没纠正降头术和这不是一个东西,让客户尽情发泄情绪。
“大师,她这后续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啊,你要不画两张符?”
汪明亮暗戳戳道,话语里的意味藏不住,他也想搞两张符保平安,已经想很久了。
“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在卧室里正西放一面小铜锣,或者去香火鼎盛的道观佛寺拜一拜。”
林织没有提符纸的事,汪明亮和徐苓春也就识趣的没有继续问。
徐苓春点头:“好,我一定按你说的办。”
“这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汪明亮问徐苓春,说的是谁他们自然清楚。
徐苓春脸色变幻,冷笑道:“我肯定不让他好过。”
汪明亮惯性地看向林织,想问问大师有没有让这种人恶念反噬的方法。
大师接触到了他的目光,接收到了他的信号,说出了那句他无比熟悉的话语。
“我可以帮你报警。”
汪明亮真是一点也不惊讶,哎,对味了。
徐苓春愕然:“警察还管这事儿?”
林织点头:“会有特殊部门受理,他用这种手段牟利,有证人证据,可以立案。”
徐苓春顿了一下,懂了,玄学版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她道:“那就麻烦您了,帮我联系一下。”
林织给双灵打了电话,双灵明白了情况表示自己马上到。
徐苓春也给丈夫打了电话,这么大的事,她不打算瞒着。
如今脑子清醒了,她又是后怕又是愧疚。
徐苓春的丈夫很快来了,他是高知人群,气质儒雅,又带着些精明的世故。
对于这种较为玄幻的事,他仿佛在听天方夜谭,可事实摆在这里,在妻子不安的委屈和妻子朋友对坏人的痛骂里,以及这些天他有所感知的情绪中,他伸手揽住了妻子的肩膀,低声道:“我相信你,别怕,我在呢。”
“你真信我?”
刚刚还浑身尖刺恨不得把坏人挫骨扬灰的女人一下变得柔软,依赖地靠在丈夫身上。
“信,睡觉的时候迷迷糊糊跟我说害怕,但睡醒又什么都不记得。钱的话,孩子的教育金你没动,我的工资你也没动,就是没了你的工资,你还卖了一些包和衣服,不过那些好像都是你不太喜欢的,你最中意的最贵的几样包你根本没舍得。”
男人对于家里的状况了如指掌,对于妻子衣帽间少了什么也清清楚楚。
汪明亮在一旁捡鸡皮疙瘩,完全受不了这对夫妻散发的酸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