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收了塑料闺蜜的夫婿 第30节(2 / 2)

    见陶知影静默不语,丰嘉玉变了脸色,她从待从手中接过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在留荷跟前掂着晃来晃去,将留荷吓得连声尖叫。

    丰嘉玉冷笑道:“看来世子夫人不想应我的邀呢,还是…真心厌恶这小贱妇,想借我的手除掉她?”

    她恶意地笑了一下,抬脚将留荷踹翻在地,又令侍从踩住她,双手提了刀便做出一个砍杀的动作——

    崔氏急了,她捉住陶知影的手,促声道:“你还不想法子救救她?若她真的怀孕了可如何是好?”

    丰嘉玉闻言一顿,留荷翻着眼看向身后众人,急中生智顺了崔氏的话便喊道:“夫人太夫人救我,我腹中怀了世子爷的孩子!”

    “慢着!”陶知影向前一步,又肃声道:“是否我过去你便放了她?”

    丰嘉玉扔了刀,掩唇笑道:“世子夫人放心,我非言而无信之人,况且…一个下贱的妾能换一位尊贵的主母,我还留着她做什么?”

    见陶知影真的要以身去换人,秋照连忙抱住了她,惊道:“夫人不要!”

    崔氏和沈令真也慌了,再怎么看不惯陶知影,妻和妾的区别她们还是很清楚的。

    崔氏嗫嚅道:“你,你也不必如此,想想其它法子就是。”

    沈令真也连忙点头,她扬声对丰嘉玉道:“肖夫人,你不过是怨我二哥不娶你罢了,这男女之情向来讲究你情我愿,我二哥对你并无意,你何必强求?何况你现在也已另嫁他人,肖四郎君亦品貌非凡啊…你切莫冲动,不能行差踏错才是啊!”

    丰嘉玉面露悲怆:“品貌非凡?他不过是空有其表罢了,内里肮脏污秽,有个什么品?”

    继而,她看向陶知影,脸色扭曲,眼中恨意迸发:“陶氏!你这个不要脸狐媚子,你何德何能可以嫁给他?若是没有你横插一脚,我才是这忠武侯府的世子夫人!又怎会被这么个下作的东西给盯上!一切的起因都是你,你毁了我一辈子!”

    一番歇斯底里后,她命人押着留荷上前几步,眯着眼道:“陶氏,你再磨磨蹭蹭的不过来,我可就先从她的肚子下手了,届时沈世子丢了子嗣又损了爱妾…你猜…他会如何对你?”<a href="https:///" target="_blank" class="linkcontent">https:///</a>

    留荷惧到极点,开始大声哭喊求救。

    秋照也慌得哭出了声,急声劝她不要过去。

    崔氏和沈令真则促声催她快点想其它的法子救人…

    陶知影忽然觉得周遭的一切动静都在将她逼疯。

    她狠狠地抓挠了一把头发,提气闭眼澄心定虑了几息,再睁眼时已平静很多,她语带疲倦道:“都别吵了,我去换人。”

    迈步过去前,她转身看了看秋照,用唇语说了两个字——谢颐。

    沈同晏此刻一定在宫中布防,大伯府上人少,又在外城。此时,只有谢颐可以帮得上忙了,他这次来京师,带了不少族中的青壮年郎君,况且也可以从铺子中寻来一些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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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婉姜乘着华帐玉辇被抬入了大内,宫人又将她簇拥着进了名为柔福的宫殿,忙前忙后的殷勤安置,待日影垂幕已有一会儿后,伺候的宫人便退散得差不多,她终于到感觉松快了一些。

    她小心翼翼地向四周张望了一番,正准备下榻抻抻腿却,便听得有沉稳的步履声渐近,接着便是宫人恭敬的请礼声。

    她顿时全身僵硬起来,如石像般凝坐不动。

    嘉宪帝徐徐地踱着步子进了殿中的内室。

    室内旃檀轻拂渺,烛影摇曳,鸾账侧束。

    秦婉姜身着朱红绡金喜裳,玉容清肌敷着美人妆,鬓撑金凤,面贴珠钿,眉目清雅,秀丽绝俗。

    嘉宪帝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才往前几步,走出阴影。

    秦婉姜余光瞧见,更是全身梗住,敛声摒气,呼吸都放轻了许多。

    待嘉宪帝要走到眼前,秦婉姜才手忙脚乱地下榻伏地叩首,嘉宪帝俯身搀起她,温言问道:“可用过晚膳了?”

    秦婉姜在他的搀扶下全身紧绷,只能干巴巴地回道:“回陛下,妾身已用过了。”

    嘉宪帝轻轻一笑,顺手虚挽了她的腰,将她往桌边带去:“既如此,你我不妨再用些茶果。”

    见秦婉姜一直低垂着眼,且在他的靠近下身子越来越僵硬,抗拒之意明显,嘉宪帝问道:“你很怕朕?还是…心中怨朕?”

    秦婉姜长睫不停轻颤:“妾身不敢。”

    嘉宪帝托起了她的下巴,直视道:“你可有心悦的郎君?”

    秦婉姜瞳孔猛的一缩,两手下意识紧扯了帕子。

    嘉宪帝眸色沉沉,难辨喜怒,须臾后开口道:“朕说过了,今后会好好待你,你安心待在这宫中便是,日后有什么想使想用的,朕都着人为你寻来。”

    又着眼打量了她一番,嘉宪帝的目光落在她腰间的香囊上,那是一枚葡萄花草纹香囊,通体镂刻叶状纹饰,上下半球各饰鎏金团花六朵,分别为四蜂、双蜂和折枝花,口沿处饰蔓草纹,亦施鎏金,散发着沉静、隐蔽的幽香。

    那是前朝的制样,也是令福公主唯爱的香囊。

    她从不像其它帝姬一般乖乖习书画女红,亦从不做护兰煎茶,焚香咏絮的雅事,甚至连个络子都不会打,更谈不上亲自绣制香囊了,可大齐人无香不聚,她又有一程子迷上工械器具,这类银囊艺精工湛,无论怎样转动,内里的香盂始终向上,香料自然也就不会撒出来,于是她便托了懒,去寻人制了这银囊。

    实际上,若非太后全力阻止,她甚至想在先帝的支持下去习武。

    太后常和先帝打趣,说她若生在民间,便是那整日招猫逗狗的小顽货。

    嘉宪帝手指一勾,便取下了那枚香囊,细细嗅了嗅便笑了,喃声说了一句:“是她最爱的降真香。”

    秦婉姜见嘉宪帝将那香囊挛在虎口,抵在鼻间阖了眼,一呼一吸间,不知在想着什么。

    月上中天,清风过亭,夜草染露,凡鸟不鸣。

    好半晌,嘉宪帝才从沉思中睁了眼,转过头见秦婉姜仍是挺直地坐着,扯着巾帕一动都不敢动。

    他不禁又笑了,轻叹道:“在去那观中前,除了歇息睡着外,她这一辈子怕也没有像你这么安静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