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有可能,哪怕在文娅最终杀害她的那一刻,丁嘉禾都未曾对这个“善良”的阿姨抱有过哪怕一丁点的疑虑……
苏然用力咬了咬下唇,继续说道:“然后在7月初期,丁家的摄像头被离奇破坏掉,由于现在丁嘉禾身边有保姆陪护不需要提防小孩子受伤,青禾一居的保卫措施又确实不错,于是丁国福也没着急着修理。7月9号当天上午,丁国福将文娅接入家中收拾东西,再和丁嘉禾一起出门去了郊外野餐,为此丁国福向秘书报明了去向,文娅也以黎好的身份向丁嘉禾的舞蹈培训班请了假期——只不过并不是和丁家父女说好的请假时间。”
“再然后……就是当天晚上九点,不出意外的话,随丁国福的车运进家门的,应该就是丁国福和丁嘉禾的尸体。”慕司辰沉声说道。
“文娅的嫌疑太大了,就算她真的不是最终杀害两人并抛尸家中的凶手,她也绝对和这起案件逃不开干系。”
“对,所以现在当务之急就是确认好文娅的真实身份,一个在公安局毫无案底与背景,履历干净得超乎常理,而且连脱逃失踪都走得一干二净毫无破绽的人……”慕司辰的声音听起来异于往常的冷:“我可不认为这是文娅的真实身份,她一定还有另一层皮。”
苏然很少能碰到这么能与她想到一块去的人,顿时心中阴霾一扫:“那这样看来,现在案件的突破点就可以放在文娅的身份上来,她‘平平无奇’了三十六年,突然一来就是这么个大案子,一定是带有目的来的,很有可能她的真实身份与她的作案动机大有联系。”
慕司辰闻言点了点头,但是还是有一些疑虑:“可是文娅的真实身份藏得很深,她这些年来不显山不露水,连局里都查不到她背后的东西,要想在这一点上取得突破着实有些难办了……”
苏然却丝毫不觉得泄劲,她俏皮地冲慕司辰眨了眨眼:“谁说的,我自有办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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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办法……就是这个?”
慕司辰把车停在Time\'s Bar的门口,语气里的情绪有些复杂不明。
苏然对着后视镜随意地把绾着的头发放了下来稍稍抓了抓,再把有些褶皱的裙子整了整,这才面向慕司辰勾了勾嘴角:“怎么,别说的我好像要出卖色相跳入虎穴似的好么?”
苏然话还没说完,就清晰地看见慕司辰的表情里写满了五个大字——“难道不是吗”。
“啧,你不要用这种表情看着我好不好,我不穿得‘漆然’一点人家怎么愿意把消息透露给我?难不成你还指望我一身警服挺括地走进去,然后把人逮进局里问?那老盖就算把舌头割了他都不会理咱们的。”苏然冲慕司辰眨巴眨巴眼睛,眼里满是故意做出来的乖巧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