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的,我在市局当法医,肯定不会骗你,咱们都大学一个寝的同学嘛。”
“我们最近在查一个人,叫卓庆民,听我同事说他好像头部重伤昏迷进你们医院住院了,是这样吗?”
“噢,你放心,我绝对不干不合法的事情,我也算警察嘛,不会骗你的,我就是想帮我同事确认一下。”
“我也不是让你出卖病人隐私,我就是希望他要是有了什么情况你提前跟我说一声,我们注意一下。”
“哎好嘞,谢谢谢谢,麻烦你了啊老同学,帮忙多关注一下他,下次见面我请你喝酒。”
“好,拜拜!”
挂完电话,松鼠的满脸笑容转眼又消失殆尽了去,他沉默地回头看了一眼局长办公室紧闭的大门,莫名地觉得心脏跳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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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掉电话后的另一边,季唯的这位副主任老同学正带着几名实习生巡视病房。
走到B59的病房门口,几人进去看了看,卓庆民仍旧躺在病床上一动未动,心电监护仪上线条正常,但病人看起来还是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双目以上被绷带包裹得严严实实。
“B59的病人还没有醒吗?”副主任若有所思地问看护他的护士。
女护士点了点头:“没醒,手术完到现在一直没有任何动静,按道理今天早上就该醒了的,可能还得再晚一些吧。”
“好。”副主任没啥可多说的,明白这人的情况之后便带人继续往需要他给实习生讲解的其他病人那走。
只是在他转身之后,在他旁边的其中一位实习生与女护士对上了目光。
女护士朝他轻轻地眨了眨眼,那实习生明白了,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就继续跟着离开了这间病房。
然而等女护士也一起离开之后,洁白的被子底下,卓庆民的无名指暗暗抽动了一下。
傍晚最后一缕光在灯亮起前落下,绷带下方的一双眼睛却也悄然睁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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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晴够40个小时,就又簌簌地飘了些许银针似的雨来。
一辆上海大众大中午刚下班就从空州市局悄摸驶了出去,逆着奔往市中心享受午餐的车流和人流一路朝着郊外的方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