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独揽君心 第55节(2 / 2)

    知秋又看向青璃:“主子放心,奴婢早就安排人盯紧永寿宫了,如果真是布贵人,早晚露出马脚。”

    青璃欣慰点头:“冷宫那边呢?”

    如果凶手真的另有其人,她此时一定着急,想用敬嫔的死来尽早结束此事。

    知秋应答:“奴婢自然知道主子把敬嫔放到偏远的冷宫,是想钓鱼。冷宫四周如今都是咱们的人,不管是谁想要对敬嫔动手,都会被抓个现行。”

    一直低头不语,陷入自己思绪中的墨竹突然抬起头来:“主子,主子!如果流言是真凶散布的,那流言的内容为何是敬嫔流下女胎所以恨上公主们?”

    “她为何会觉得这个理由合情合理,能说服大家呢?”

    悠悠崇拜地看向墨竹,连连鼓掌:“因为她自己就是因此才对两位公主下手的!”

    青璃脑子里电光火石齐闪,狠狠拍了下桌几跟知秋对视一眼,主仆二人顿时明白自己和对方想到一处去了:“端嫔!”

    面对其余三人的疑惑不解,知秋解释道:“宫里目前的嫔妃们,除了敬嫔外,就剩下张庶妃和端嫔夭折过女儿,张庶妃显然不可能。”

    “喝过南瓜粥毒发身亡的三个奴才里就有端嫔宫中的双喜,而双喜在二公主的南瓜粥被送出去前也有单独接触的机会。”

    青璃终于吐出胸中凝滞了半个多月的郁气:“本宫跟知秋被迷惑了,一心只想着从活下来的奴才中找出是谁投毒,毕竟谁会明知有毒还去喝呢?”

    “可反过来想,小李子对三公主下手后干脆利落地割喉自尽,双喜下毒后也主动饮毒粥只求一死,这两人的路数才叫一脉相承!”

    捧场王悠悠激动不已:“主子,咱们现在是要把端嫔的宫人都抓起来审吗?”

    青璃终于有心情好好饮一盏茶,端起手边的碧螺春润了润嗓子:“怕是不行。这只是我们的猜测,同样被怀疑的还有布贵人。”

    “小李子和双喜都已经身亡,咱们没有实证。若是一通审问却仍旧一无所获,那本宫就成了一心包庇敬嫔,陷害无辜之人的毒后了。”

    悠悠转动着脑袋瓜:“咱们自己制造线索,就说通过永寿宫奴才们的供状发现流言是端嫔在推动?”

    青璃拍了拍她的小脑瓜:“此乃下策!”

    青璃看向知秋:“让你知秋姐姐好好教教你!”

    知秋温柔一笑:“暗中传信给冷宫的敬嫔,让她大喊大叫,就说她冥思苦想掌握了关键线索,请求面见皇后娘娘帮自己洗清冤屈。”

    “然后主子大张旗鼓前去冷宫,避开众人和敬嫔一叙,再‘暗中’遣人重新去查流言的来头还有死去的双喜和小李子。最后等到今晚的宫宴,主子假装不经意地观察端嫔。”

    悠悠嘻嘻一笑:“知秋姐姐好计策!端嫔见状必定心慌意乱,有很大的可能会忍不住动作,咱们只要盯紧她和咸福宫的众人,这次一定能抓个现行!”

    青璃抖了抖袖子:“都下去安排吧!本宫要好好准备下今晚的戏份,必定拿出最佳演技!”

    主仆五人的正义小分队就此解散,都为抓坏人做着各自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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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的中秋晚宴本就因为地震和皇女的薨逝,宴席规制一减再减。席间张庶妃和马佳贵人挤出的笑容也比哭还难看,更别提今晚主子娘娘竟也数次失神,台下的宫妃们自然也不敢多嘴,这晚宴彻底没了一点喜气。

    等两宫太后离席,帝后也相携离去后,嫔妃们才敢交头接耳说起小话来,其中最热门的当属今日下午皇后娘娘亲临冷宫之事。

    快人快语的宜嫔首先忍不住开口:“本宫听闻皇后娘娘在冷宫和敬嫔密谈了整整半个时辰。”

    马佳贵人听得敬嫔这个称呼厌恶地皱了皱眉:“宜嫔娘娘慎言,是罪人王佳氏!”

    旁人看在四阿哥的份上忍让马佳贵人,宜嫔可不怕,撂下手中的汤匙哼了哼:“本宫可没听说皇后娘娘给敬嫔定罪了。”

    上次奚落马佳贵人不成反而吃了个闷亏的僖嫔连连应和:“是啊是啊!马佳贵人才应该慎言,可不要越过皇后娘娘了!”

    马佳贵人可不敢不敬皇后,当下闭口不言。

    僖嫔却不依不饶:“马佳贵人可别恨错了人,本宫听说敬嫔一直喊冤呢,今日求见皇后娘娘是想给自己翻案,好像是已经掌握了什么证据。”

    一直一言不发的张庶妃突然紧紧盯着僖嫔不放:“还请娘娘直言!”

    僖嫔在张庶妃眼神的逼视下,胳膊上竟起了层疙瘩,语气也弱了下来:“本宫也只知道这些,坤宁宫的消息本宫可不敢打探!”

    谁也没注意到僖嫔上首的端嫔,一双放在桌案下的双手微微发抖,狠狠咬着舌尖才稳住神色。

    端嫔当然感觉到了,今日晚宴时皇后娘娘时不时地扫过自己,虽然皇后娘娘掩饰地很好,旁人都没有察觉,但是作为被皇后盯上的人,端嫔怎么可能一无所知!

    回到咸福宫正殿的端嫔,泻下最后一口心气,急忙喊来咸福宫的管事太监袁大河,一句话就把往日里老成持重、不动神色的管事太监惊出一身冷汗。

    “皇后娘娘怀疑本宫了。”

    袁大河跪在地上低着头不发一言,烛光下他的影子被拉得老长,透着股难以言明的阴森感。

    端嫔看不清他的神色,却瞥见他紧握的双手,知道这个奴才也不如表面上装的镇定。

    “双喜和小李子已死,不足为惧。如今也不是对敬嫔下手的最佳时机,反而容易出岔子。本宫唯一担心的就是永寿宫流言的来路被皇后查清,你找的人可还稳妥?”

    袁大河的声音嘶哑难听,又透着股黏腻之感,仿佛吐着蛇信子的毒蛇在耳边嘶鸣。

    “东偏殿袁贵人身边的小路子跟永寿宫的副总管秦公公交好,秦公公跟永寿宫的管事太监有嫌隙,连带着也不得敬嫔重用,早就对敬嫔心怀不满。”

    袁大河眯了眯眼睛:“奴才早在主子决定对二公主下手的时候就埋下了暗子,还是五月时奴才就‘不经意’地告诉小路子,奴才看见敬嫔在御花园用怨毒的眼神看着几位公主。”

    “涉及到永寿宫的主位娘娘,小路子自然也跟好兄弟提及过此事,秦公公毫不怀疑,毕竟敬嫔早就摆明了对四公主的不喜。”

    “所以这次流言确实是秦公公发自内心地怀疑敬嫔才掀起的,奴才并未多做什么。”

    端嫔心里赞了句袁大河的机敏细心,不管是发现了金灵和小李子的私情用来要挟小李子卖命,还是不动声色地通过小路子暗示秦公公,都做得太妙了。

    但端嫔仍然不放心:“秦太监当时没防备,不代表现在还一无所觉。若是坤宁宫的人找出秦太监细细审问,你可有把握牵扯不到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