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保宁捂嘴窃笑,眼睛弯弯的。谁让殿下把以镜派出去?了?呢,以鉴一想弟弟就会变暴躁,偏偏敬臣又?跟六殿下去?西北了?。
饮食上也分别由他们几个轮流做,殿下不高兴也是真的,看?看?,都病了?。
萧元河正将卫娴亲到双颊胭红,晕晕乎乎,结果外面?传来?声音,她立刻就从意乱情迷中恢复。
“人来?了?,赶紧的,安排活儿,你好静养,还有,”她水汪汪的圆杏眼水灵灵的瞪他,“你使诈!”
刚才明明是她赢了?,结果奖品从惊喜变成惊吓。
她起身,气乎乎走?了?。
门外几个暗卫假装自己不存在,卫娴闹了?个大红脸,望了?望明晃晃的天,悠悠叹气。
她越来?越习惯他时不时凑过来?亲近了?。
萧元河安排了?半天,所有人都分了?活。
“保宁,你拿我?的名帖去?找兵部郎中,盯紧军马,十五之前?一定?要送到河西郡。”
“以鉴,你去?一趟粮仓,点齐之后,亲自送到码头,后日装船,我?要这批军粮二十之前?到达河西码头。”
“……”
一项一项吩咐下去?,所有人都牢记自己的任务,跟时间赛跑,他一安排完就离开办事去?了?,只有萧以鉴没动,他不确定?地问:“殿下,军粮和军马分开,会不会造成不便,还要分兵来?接。”
以往运粮船也一同运马,直接从运河上走?,然后直接入河西粮道。
萧元河淡淡瞥了?他一眼,他赶紧站直,“是,殿下,属下绝不多问!”
说完赶紧溜了?,萧元河冷哼一声,这些人一不小?心就没大没小?的。
安排活说了?不少话,喉咙痛,卫娴进来?的时候,他还在委屈哼唧。
卫娴早就知道他的本?质,没理他,只是帮他盖好被子,掖好被角就走?。
“卫六,你要不要去?右次间看?看??”
福王府的暖阁很大,明间左右各带一次间,左右稍间有二,卫娴住明间,他住左次间,左稍间里摆着他的一些木工小?玩意儿,右次间还空着,右稍间两?间本?来?都空着,他们搬到暖阁住之后,卫娴给?自己弄了?个画室,闲时画画解闷。
她狐疑地推开右次间,只听“喵呜~”一声,两?团雪白冲到她脚边。
“小?雪猫?”她开心起来?,蹲下抱起一只,感觉比她姑姑家的小?点儿。
她将猫团子抱到萧元河跟前?,“哪里买的?不是说只有两?只都被姑姑买下了?吗?”
这种胡商的猫儿在京城很少。
“喜欢吗?怎么可能全京城就两?只,不过是噱头罢了?,物以稀为贵,我?稍一打听,慕容玖就给?我?找来?两?只。”
稀奇之物找慕容玖就对了?,吃喝玩乐没他不知道的。
卫娴很高兴,将猫放在桌上,一一举起它的四爪查看?,轻捏,这还是只小?奶猫,不大,最多一个月大,不过被养得很好,也不知道之前?是谁在照顾。
“谢谢你,我?很喜欢。”
“我?们还分什么你我?。”萧元河安稳地躺在床上。
冬日里天黑得快,白天屋里光线也不够亮,卫娴燃着烛,玩了?一会儿小?奶猫,喂它喝了?点羊奶,乐此不疲地照顾着,把萧元河晾在一边。
“卫六,你好歹理理送猫的人啊。”萧元河没睡着。
他会吃醋的。
“你不好好躺着,病怎么能好?”卫娴反驳,“我?这是不打扰你休息。”
“那?你喵呜喵呜的叫着是几个意思?”
床上,萧元河只露出一颗脑袋,头发没束起,打散着铺在枕上,几乎和黑色丝绸枕融为一体,偏偏他肤色白皙,又?十分容易分出是发丝还是绸枕。他的容貌当然是惹眼的,要不然卫娴也不会找上他结盟,只是现在快假戏真做了?。
亲亲抱抱也是有的,她还碰巧瞧见过他赤着上身换衣裳。
“你不要我?陪,我?可要走?了?。”她抱起小?奶猫就走?。
“回来?。”
大约是因为喝了?药,又?休息好,他的情况好了?些,声音也没那?么哑了?。
“晚膳在哪里吃?人都派出去?了?。”
“去?陪娘吃吧。”卫娴抱着猫猫,“把这只小?猫送给?娘,一只我?留着。”
“别送了?,娘不喜欢猫。”萧元河趁机讨好处,“快过来?扶我?。”
“需要扶你还起来?,躺着吧,我?让尽圆去?做。”真惨,连厨子都派了?出去?,说出去?有谁信?
“你给?我?做一道酒酿汤圆好不好?立冬那?天没吃上呢。”
他满眼期待,生?病就有这点好处,卫娴会对他容忍度很低。
“我?吃了?会好得快。”他一本?正经强调。
卫娴却不信:“真的吗?”
“真的,让我?吃吧,我?年年都要吃。”他的手从被下伸出,握住她的手腕摇晃。
烛火被窗外吹进来?的风吹得摇曳,为了?不闷着他,窗是不会关死的。虽然他撒着娇,但光影在脸上跳动,倒是让他白得过份的脸加上高热引起唇色发红有几分吓人。
“好好说话!”卫娴头皮发麻。这怕是个披着美男皮的妖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