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皇城脚下?,谁敢对公主?不敬啊,别忙了,你们回吧,我们也回了。”淳安长公主?眼神闪烁。
秣阳郡主?还是向着娘的,替她说话,“姨母,我娘也带了侍卫呢。”
说来说去,各自都带了侍卫出门。
三辆马车一同离开全福楼,直到东棣巷口才分开。卫娴掀开车帘望着远去的马车,好像在路边又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骑着马跟随着淳安长公主?的车驾。
原来是有人相送吗?是二表哥巧遇还是专门在等着?
萧元河见她老望着车外,也凑过来,她赶紧放下?帘子?,挺直腰板,双眼直视。
“怎么觉得你做贼心虚?”萧元河越过她,掀开车帘,结果外面什么都没有。
因为姿势原因,即便车厢很大很宽敞,两人也不可避免的贴在一起,热量从他的胳膊传到卫娴的脖颈上,她的下?巴正好抵在他的手臂上。
“你快坐好。”她扒下?他的手臂,将他扳正,还捏着他的下?巴做出目视前?方的动作。
他哈哈大笑,胸腔震颤,抬臂一揽就?将她搂到怀里,凑在她耳边,低压声音咬她耳朵,“娘是在催我们赶紧圆房呢。”@无限好文,尽在
灼热的气息刮着柔嫩的耳廓,令她战栗起来,杏眼迷蒙,声音也软下?来,“说好的要听我的。”
“我自然是听你的。”萧元河轻咬她的耳垂,“狼王,我等着你来吃掉我呢。”
卫娴无力地?倒在他身上,双眼迷迷蒙蒙,还是嘴硬道:“不吃。”
“真的不吃?又香又脆可好吃了。”萧元河咬住她的脖颈,仿佛自己才是狼王而不是福王。
卫娴被他的话逗笑,力气又回来了,推开他,“你是被油炸过了吗,还又香又脆。”
萧元河自己也笑了起来,从边上把?那册话本?递给她,“诺,这书上写的。”
“哪个书生?有功夫写这个。”卫娴白了他一眼,不过还是接过来,翻了翻,前?面的还好,越往后面越香艳,怪不得刚才在雅间的时候,他一下?就?翻到后面,显然是看过这类话本?的,“老实交代,你以前?看了几本??”
怪不得最近几天他像嘴巴抹了蜜,动作也越来越老练,完全没有之前?的生?涩。
“也没几本?。”萧元河老实交代。他也是无意?间发现,毕竟现在他们夫妻太过惹人注意?。那些书当然是无稽之谈,不过有些地?方也写得妙,他学以致用能哄得卫娴心情变好。
“没几本?是几本??”卫娴不满意?,板起小?圆脸。
萧元河就?最喜欢看她严肃正经的模样,这表示她将他放在心上,十分认真的当成自己人教育,别人她一向懒得理会。
他伸出一个手掌。
“五本?!你居然看了这么多!”卫娴气不打一处来,就?怕他学坏,有些纨绔就?是早早看了这些禁书这才与府里的丫鬟乱搞,萧元河居然也看了。
“你别生?气啊,不看就?是了。”萧元河赶紧哄人,也不知道她在气什么,反正认错就?是了。
卫娴瞪他:“我能不气,谁知道你有没有跟着这些书学坏。”
“那哪能呢。”谁看几本?书就?坏了本?性?啊,跟着书学坏是本?身就?有坏根子?,与书本?有什么关系。
“怎么不能?”她就?听过她有个远房亲戚的儿?子?被人用些禁书引上不归路,“我要去你的书房找找,有没有别的禁书。”
“你去。”萧元河根本?不怕她去,他的书房才没那种书呢,全是他娘摆的书,当然没有。
见他如?此爽快,卫娴反而不确定了,毕竟福王府那么多院子?,他随便找一间放着也不是不可能。想到这里,她颓丧起来,整个人软绵绵依在车厢上,身子?顺着车子?前?行晃来晃去。
“怎么啦?”刚才还那么严肃,现在怎么蔫了?他还希望她再接再励来着。
卫娴扭头,留给他一个后脑勺,发髻上的珠钗坠子?吊着几个圆润洁白的珍珠。
是他送的珍珠。
萧元河伸手戳了戳珍珠,卫娴听到动静,猛地?转头,脑袋上的步摇甩过来,要不是他的脸避得差点弄花了脸。
金步摇是他的俸禄银子?买的。
萧元河一一对照书中情节,总感觉写书人特别熟悉他们。
他扶住她的肩膀轻声按照书上写的词轻哄:“别生?气了,我以后就?用所有的时间陪着你,办差以外的时间。”
“真的?”卫娴的反应也跟书上一模一样。
“自然是真的,等六哥凯旋归来,我就?能带你游山玩水,住在船上,看遍大江两岸美景。”
卫娴也对这样的生?活心向往之。
马车稳稳行在路上,先到长公主?府,圣安长公主?下?车,走到他们的车窗边又是一顿叮嘱:“夜已深了,回去早点歇着。”
“是,娘。”卫娴揉了揉脸提起精神,起身下?车相送。
“哎,你下?车做什么,夜里风冷,快上去。”圣安长公主?赶紧催她上车。
“娘,今晚我们也住这。”萧元河飞快将两册话本?塞进衣袖,掀开车帘下?车。
他们在哪里都有院子?,宫里有,长公主?府也有,不过,福王府才是他和卫娴的家。
“也罢,明?日冬至,一起吃圆子?,也省得两头跑,早起还累人。”
住哪里都是住,卫娴已经彻底治好了认榻的毛病,跟着两人踏进长公主?府。
有阵子?不来住,他们的屋子?还是十分干净,显然是天天有人打扫,卫娴歪在罗汉床上不想动。
尽圆尽方估计还在福王府里等着她呢,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去说一声,没有她们,她也不太习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