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嫁纨绔 第149节(1 / 2)

咸鱼嫁纨绔 梅若繁 2307 字 6个月前

第116章

    春日晴好, 武威王府因为萧诗绘的大婚而张灯结彩,府门挂上喜庆的大红灯笼,尽管萧诗绘父母都不在府里, 但是老王妃亲自操持她的婚事,倒也办得风光无比, 所有人都得用心做事, 稍一不如意就被发卖出去,由不得他们不小?心细致。

    而备嫁中的准新娘却没有喜色,院子里冷冷清清,萧诗绘对这桩婚事态度冷淡。

    “来试试嫁衣。”

    老王妃由两位体面的嬷嬷扶着,站在屋中?。

    “祖母,就不能想个法子让他留在京城吗?”萧诗绘不想嫁去清河,正在使性子, 虽然?她知道清河王一脉肯定会入主?皇宫,但是何必让她一来一回这么麻烦。

    “又孩子气了,迎亲的队伍就快要到?了,趁现在你?还能看看嫁衣还有哪里不满意, 到?了拜堂可?就改不了了。”

    老?王妃倒是淡定地拎起嫁衣上下打量,对绣娘们的手工活表示满意,“你?看看这衣服, 四十八个绣娘花费三个月绣出来的。”

    王府的大姑娘出嫁,准备当然?是足足的, 衣料用的是最新贡品,所用的绣线皆是天下最好的线,这种线里淬进金泊, 金光闪闪,比皇帝大婚时的礼服还华丽, 布料的颜色红得十分纯正,绣出来的凤凰像是展翅飞出一般,绝对比淳安长公主?的嫁衣华丽。

    老?王妃苛刻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她的孙女配得上最好的嫁衣,萧家依旧是一等?世家。

    萧诗绘不情不愿地去试嫁衣,哪个女孩子不爱美,她也不例外,很快就被华丽的嫁衣吸引,情不自禁换上,无一处不合身。

    门前的帘子突然?被人撩开,一个白发?嬷嬷走进来,附在老?王妃耳边低语。

    “什么?”老?王妃惊得手上的茶杯都掉了。

    上好的白瓷滚落的在地上,茶渍把萧诗绘最喜欢的地毯弄脏了。她咬了咬唇,盯着那块茶渍。

    “没事,你?先看看还有哪里不合适再改改。祖母出去看看。”

    说完,急匆匆走了,像是发?生?什么大事似的,萧诗绘从来没见过她这么失态过。

    确实出了大事,张国公亲自到?访,在正堂着急等?候。

    “兄长,你?是说江南那边出了事?”

    还没坐定,老?王妃急切地问。

    “是的,刚收到?消息,京城里消息还没传开,我思来想去找你?商量,怎么瞒住其他人,将他们拉上船,没道理由我们张家出面。”张国公端起茶杯抿一口,压住心中?浓浓的不安。

    明明安排得隐秘,到?底谁走漏了消息?

    “婚宴要取消?”人都准好了,一旦取消,要再找由头聚集就没那么容易了,自从西狄国灭之后,他们也少了后援,各方面都被皇帝压制得死死的。

    兄妹两人脸色凝重地望着对方。许久,张国公才叹气道:“当初不应该看着花白两家被清干净。”

    “倒也不是没有胜算,魏家不是还有人在京城吗?当年他们获益最大,没道理让我们出头。”老?王妃冷哼。

    魏家想控制傀儡皇帝号令天下,他们张家可?不想让他们摆布。

    “天下读书?人还是向着魏家,虽然?魏太傅被流放,路上不少人怒而反击追随他的脚步,有消息称他们就躲在扬州。”

    “当真?”

    “千真万确,谢铮为何这么多年没解决他,也是因为这。”

    “可?是兄长在那事之后得益最多,很多人都以为是你?斗倒了魏家老?不死的。”

    “谁知道谢铮这么能忍,把我们都骗过去了,还有你?那好大儿。”

    张国公冷哼,武威王多次坏他的好事,还有萧元河,这父子俩简直就是他的克星,还加上最难缠的卫明诗。

    “现在怎么办?”老?王妃对大儿子忤逆自己也十分气愤,但是最近她已经用不了孝心那一套了,儿子根本不听她的。

    “如今只能冒险一博了。”

    *

    此时的扬州,叛乱已平,各处关卡前冲关的叛军将领都被生?擒,捆成一串准备押送京城。

    本来一切顺利,谁知道刚翻过两座山,拉着囚车的马突然?受惊撞向山崖,连人带车坠入崖底。

    萧元河得到?消息时,正在杨府陪卫娴吃饭,吃到?一半就急匆匆走了。

    山崖边的痕迹还在,崖底也找到?了摔得四分五裂的囚车,但是没找到?囚犯的身影,既没尸体,也无血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正因为事情诡异,押送的人才慌张地报到?萧元河面前。

    “你?重新说一说当时的情况。”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落石,缓声?对瑟瑟发?抖的扬州守将道。

    守将是一位四品武官,对叛军很熟悉,担心自己说不明白,将当时押送囚车的人带在身边,那人还算口齿伶俐,说起当时的经过。

    需要押送入京的人共有十二个,十二辆囚车一字排开缓行?在山路上,山路很安静,什么人都没有,开始十分顺利,他们也有些松懈,放缓了脚步,谁知道马匹突然?受惊,冲向山崖,囚车上原本昏昏沉沉的囚徒突然?发?了狂,发?出瘆人的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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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所有人反应过来前,囚车就往崖下坠去,传回一声?巨响。

    “就那匹马受惊?”萧元河看着落石上的血迹,“为什么连马尸都没有?”

    “这也是我们觉得奇怪的地方。”萧以鉴皱着眉头,这次押送任务是他选的人,所有参与的人身家都查了又查,并没什么问题,“当时囚车里装的是清河王府的一位家将。这位家将父母都是清河王的心腹,离开前我还特地卸了他的手脚。按理说就算是逃也逃不走,除非有人帮忙。”

    这人是清河王造反的证据,是一定要押送入京的。

    萧元河抬头看着山崖。几十丈高的悬崖绝壁按理摔下来也会粉身碎骨,但是除了散落的囚车,血迹少得可?怜,崖下几颗树断得厉害,可?见当时力道之大,下坠之急,但是谁能在急速坠落的囚车上截走一个人外加一匹马?

    截人可?以说得通不想证据入京,截马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