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它能制作一种过滤膜,能够过滤掉海水里大约50%的盐份,当然这只是海水淡化技术里的预处理,要想把海水淡化成能饮用的水,还得再经过几道工序。
这些她根本不会跟胡细妹解释,只是认真地再三告诉她,她要蓝红藻有用。
胡细妹闻言,尴尬地笑了,“有用就好。”
而这时候蒋阿德去而复返,还带来了他爹蒋阿海,这老头长得精瘦矮小,看人的目光却很犀利,来了就问:“同志,要那海藻到底啥用?那海藻有毒,我必须弄清楚你们不是害人才会给你们。”
林碧清佩服他的谨慎,回道:“阿公,您放心,这蓝红藻经过处理抹脸上能够防止脸被晒黑,我拿来抹脸的。”
蒋阿海还是不信,问:“真的?”
林碧清神色认真地回道:“真的,我爱人就是咱们部队的慕杰慕团长,作为军嫂,我也是经过政治审查的,哪里会做什么坏事,再说我周边全是保家卫国的军人,有他们看着,我也没胆子做啊。”
蒋阿海惊讶了,问:“你是慕团长的老婆?”
林碧清虽有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是的啊,我们刚结婚。”
胡细妹也跟着保证,“慕团长家就在我们家隔壁,所以我才能领她过来的,慕团长家的绝对不是坏人。”
“慕团长的爱人当然不可能是坏人。”
蒋阿海那双精明的眼睛睁大,很是高兴地说道:“上次我们出海走的有些远,碰到了国外的军舰,他们在我们国家的海面上,竟然还用高压水枪攻击我们,我们不服气就拿渔船撞他们,跟他们干,只是没成想那外国人见摆脱不了我们就用枪指着我们,就在擦枪走火的时候,慕团长带人来了,不仅把敌人给撵走了,还救了我们几条船的人。”
林碧清肃然起敬,冲着他比大拇指,“阿公,你们是英雄!”
蒋阿海黝黑的脸上有了一抹羞赧,连连谦虚,“慕团长他们才是英雄,我们就是打渔的。”
林碧清反驳道:“打渔的怎么了,英雄没有光环,他们都是普普通通的人,也是来自人民群众,正因为有了这么多平凡而伟大的英雄,我们华国人民才打跑了侵略者,有了有了现在的好日子。蒋阿公敢跟侵犯我国领海的外国人干,您就是英雄!”
这话说的蒋家人都笑开了花,蒋阿海黑脸都红了,为了掩饰自己的激动和羞赧,他瞪了眼大儿子蒋阿德,“还不赶紧去拿那蓝啥藻。”
“蓝红藻。”
林碧清在一旁笑着补充。
蒋阿德没有走,他挠了挠头发问:“阿爹,蓝红藻在哪里?”
蒋阿海眼睛一瞪,“就在后院那个竹筐里。”
其实那个竹筐是用来放垃圾的,他不好意思说,毕竟人家女同志说那东西是用来抹脸的。
“同志,进屋喝凉茶。”
蒋阿海招呼林碧清和胡细妹。
林碧清摇了摇头,“拿了东西就要回去,家里还有事呢。”
她得回去处理蓝红藻,如果干了处理起来麻烦。
蒋阿德很快就兜了一草兜的蓝红藻回来,一靠近,林碧清就闻到了一股子刺鼻味儿,胡细妹都往后退了两步,她还想拉她,但她非但没有后退,反而上前走了一步,接过那兜海藻,秉着呼吸朝里看,这么一看,她眉头就皱紧了,这蓝红藻的叶子不对劲,咋没有金色点点呢?
她扭头看向蒋阿海,问:“阿公,您可见过叶子上全是金色点点的蓝红藻?”
蒋阿海摇了摇头,“我在海上讨生活几十年了,没见过你说的海藻,不过我可以帮你问问其他的老家伙,看看他们有没有见过?”
林碧清赶紧道谢:“谢谢阿公。”
一旁的蒋阿德问:“那这海藻你还要吗?”
林碧清:“要。”
她得回去好好地研究研究这种海藻跟她后世看到的蓝红藻到底有啥区别?而且她在后世根本没有见过这种海藻呢,身体里作为研究人员的灵魂蠢蠢欲动,想要弄清楚这海藻和后世蓝红藻之间的关系。
蒋阿德把海藻递给她,林碧清接过来,问:“多少钱?”
蒋阿海抢在儿子前头回道:“不要钱,这东西本来就要扔掉的,你要用就拿去用好了。”
林碧清:“那怎么好意思白要。”
蒋阿海:“那回头你要是制成了那能抹脸防晒黑的东西给我点,我有孙女呢,她们都怕晒黑。”
林碧清失笑,不愧是大队长,这算盘打得精,一草兜本来要扔掉的海藻,既然能卖她人情,指不定还能得到防晒的好东西,不过这份心机她喜欢,也需要。
于是嘴角一弯,酒窝浅浅地道:“那就谢谢阿公了,我如果制好了防晒霜,肯定会送过来的。”
等人离开后,蒋阿海眼睛眯着眼眶,说道:“慕团长娶的这个老婆不简单啊。”
蒋阿德挠头,“没看出来。”
气地蒋阿海抬脚踹了他的腿一下,想他精明能干也是出了名的,咋就生了两个笨蛋儿子。
“小清,你说这臭臭的东西真能制成防晒的雪花膏?雪花膏味道可香了,这个就算制成了,谁能顶得住这味道啊。”
回去的路上胡细妹边骑车边好奇地问,一脸的怀疑。
林碧清看着一草兜的蓝红藻,再没有了在蒋家的坚定,含糊地道:“也许吧。”
胡细妹闻言道:“那把它扔了吧,省得还得费功夫。”
“既然拿回来了,总得试试,如果不成我也就死心了。”
林碧清当然是不可能扔掉的,研究人员都会有一个职业病好奇心,她得看看这种蓝红藻到底怎么回事?
“你拿的什么?这么臭?”
到了家门口遇到了回来的慕杰,慕杰看了眼她手里的玩意儿,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