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照九州 第30节(1 / 2)

明月照九州 南陆星离 2068 字 6个月前

一夜未眠,天空蒙蒙亮的时候傅归荑才看完一沓,手边全是抄录的人名。

    她眉头轻蹙,不知道裴璟是什么打算,这些东西等会是否会被回收。

    实在是舍不得,一晚上的进展抵得过她大半个月。

    素霖准点进来替她洗漱,一进门见到傅归荑眼底青黑,衣衫不整的模样吓了一跳,她连忙走过来请她去休息。

    傅归荑方才得知裴璟下令她可以自由选择是否去上书房学习,桌上的册子等她查阅完后再回收。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傅归荑十分警惕地问素霜她需要做什么,素霜笑着说太子殿下有令,请贵人自便,只是若不去上书房则不能离开东宫。

    往后几日,傅归荑如饥似渴地窝在自己房间翻阅登记册,很快便从数百册中记录完所有的可疑之人。

    夜凉如水,裴璟悄悄走到傅归荑身后,她伏在案几上睡了过去,手里还握着一支狼毫。

    “都说了随你看,还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裴璟解开身上的大氅准备盖在傅归荑身上,在碰到她后背的瞬间发现她皱了皱眉,冷着脸默默收回自己的东西。

    翌日清晨,傅归荑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揉了揉胀痛的脑袋,她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上床的。

    素霖闻声而来,手里拿着枚金色令牌,告诉傅归荑这是太子御令,持令可以自由出入宫廷,亦是东宫的象征。

    傅归荑接过东西,马不停蹄收拾好这几天的成果飞奔出宫。

    一出去她就直奔镇南王府的落脚地,将线索告诉给忠叔,并安排他找信任之人逐一排查,自己则转身离开。

    东宫内,裴璟手执黑棋与人对弈,一黑衣男子坐在他对面,他的上半张脸用软皮面具遮住,下半张脸露出流畅的下颌线,坐姿懒散颇有几分落拓不羁。

    “平归,上次一别,我们有五年未见了。”

    “回太子殿下,是五年三个月零十天。”

    白棋落子,全部通吃。

    作者有话说:

    裴璟:我刚开始只想搞情.趣,要老婆叫我一声哥哥而已,卑微.jpg。

    旺旺:没想到我还有出场的机会。

    没有angry sex,只有angry momo[狗头.jpg]

    但是强取豪夺该有的剧情,这本书都有,往后看,系好安全带准备加速了。[暗示.jpg]

    第27章 出宫 裴璟睚眦必报,他仍旧在意那日她说的话。

    裴璟叹了口气, 对面的暗卫统领视而不见,自顾自地品茗当季的好茶。

    在北蛮卧底这些年,他真是受苦了, 现在回来要好好补偿自己。

    忽然抬眸瞧见裴璟腰间一枚玉坠,暗忖这看着不像南陵的款式。

    裴璟问:“你找到傅归宜的线索了吗?”

    秦平归慢悠悠地放下茶杯, 非常自信道:“没有。”

    裴璟像是习惯了他的大不敬, 淡淡道:“抓紧些, 务必抢在傅归荑之前找到他。”

    身后的赵清翻了个白眼,暗卫统领毒蛇原名秦平归, 是殿下在北蛮皇宫为质时偶然救下的人,当时他身受重伤,醒来后记忆模糊, 这名字还是殿下取的。

    寓意有一天他们能平安归家。

    两人一同在北蛮历尽磨难艰辛,最后安全归国, 裴璟改革政法, 秦平归替他建立暗卫,在发动战争前一年他自愿请命去北蛮做卧底。

    南北统一后他没有回来, 留在北蛮清剿皇室叛军余孽, 直到一个月前旧伤突发, 裴璟才下令调他去苍云九州调查傅归宜一事。

    他之所以带着面具,是因为在北蛮时秦平归替殿下挡下一节燃烧的梁木,在额头处留下一片骇人是伤痕。

    从此他便带上面具隐匿在暗夜蛰伏。

    两人在艰难中相互扶持,情谊自然也不一般, 若天底下还有谁敢与裴璟这样说话还不被杀头,除了傅归荑, 就是秦平归。

    秦平归将茶盏放下, 冲裴璟扬了扬下颌:“你都拿到傅家的东西了, 干嘛老跟人家姑娘过不去。我可调查清楚了,傅归荑这些年不容易,况且傅家确实没有别的心思,她父亲镇南王每日闭门在家种瓜,几乎放下军务。你不要过河拆桥,翻脸无情。”

    裴璟懒得理他,直接下令:“毒蛇,孤要你不惜一切代价,在京城掘地三尺也要找出傅归宜。”

    秦平归听见裴璟叫了他的化名,便知道他是认真的。

    “是,太子殿下。”

    懒散洒脱的纨绔公子在瞬间收敛笑意,薄唇轻抿,神色沉冷,周身气息变得摄人窒息。

    另一厢,傅归荑出门就往户部走,裴璟烧掉了十几册户籍,她需得将那些都查一遍,以免有遗漏。

    出示裴璟的令牌后她很快被毕恭毕敬地请了进去,天蒙蒙黑才出来。

    眼看着宫门就要落匙,傅归荑顾不得将新抄录的名字送到忠叔手上,上马就往皇宫赶。

    裴璟下令,必须在晚膳时回东宫。

    说来也奇怪,裴璟似乎非常执著与她一同用膳,一天里最少要与她同桌吃饭一次,他也不做多余的事,就是默默吃。

    当然,吃完饭以后若是没有紧急政务,他多余的动作就变得多了起来,仗着她不敢反抗,可劲地消遣她。

    在床榻间,在矮凳上,亦或者是墙角,书桌……他随心所欲地把她圈在怀里,逼出她的眼泪,吞没唇齿间的娇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