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然思考了一下,在白孤里的喝止声中抓起了地上的娃娃。
苏然没理白孤里,兀自掂了掂娃娃的重量:“一个普通的棉花娃娃,就算加上这么多繁重华丽的饰品衣裙,也不应该这么重吧?”
白孤里一愣,上前掂了掂:“……有、有吗?我估摸着也没多重啊。”
“我说的当然不是对我们刑警而言,你别忘了,这可是个三四岁小姑娘的玩具。”苏然面色渐沉,死者死因是心脏病突发,而她却隐隐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极淡血腥味:“不怪你,毕竟只有真正从小就接触棉花娃娃的——女人——才能发现不对劲。”
苏然看都没看白孤里一眼,可白孤里却被她这话说得脸一红。
“逸轩,帮我拿把剪刀过来。”
“不用,我工具箱里有。”松鼠把医用剪刀递给苏然,苏然低沉着脸,徐徐剪开了棉花娃娃的衣裳、布皮……
可摆在众人面前的,并不是雪白的棉花。
而是一堆血淋淋的骨肉,以及一颗早已不会跳动的幼小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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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队,这就是今早发现尸体的报案人,赖献杰。”
苏然走出房檐下,摘下乳胶手套看向赖献杰。
她这人生得本来就有种让人难以捉摸的冷气,此刻日头上来,阳光将她唯一看上去比较和善的双眼刺得微微眯起,显得更加寒气森森。此刻在赖献杰看来,他面前的不像是什么女刑警,倒像是个杀人不见血的女魔头,毕竟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的吗,一般越是反派长得越漂亮。
苏然疑惑地看着面前身高和她差不多、肌肉紧实,但却满头是汗、一直搓着手惴惴不安看向自己的男人,不免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你干嘛这样看着我,例行询问而已,又不是要杀了你,我要想动手用不着等到现在。”
“咳咳。”顾逸轩悄悄用手肘捅了捅苏然:“苏队,咱是警察,你别老吓唬老百姓。”
……人月收入可是你好几倍呢。
“噢,忘了,最近才改邪归正的,还不太习惯,您别介意。”苏然冲赖献杰笑了笑,反而把赖献杰的冷汗又吓出了三分。
苏然拿出证件晃了晃:“我真是警察,如假包换的,您别怵了,咱聊聊呗?”
“聊……聊什么?不都做了临时笔录么?我待会还要开会呢。”赖献杰挠了挠头,低声道。
“没关系嘛,协助警察办案多大的好事儿啊。您……有老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