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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易就被人拿捏了,这种感?觉很不好。苏意凝推了推谢誉,想往后撤一点。
谢誉松开?了她的耳垂,学着她刚刚的样子,在她耳边轻轻吐气:“怕?晚了。”
说完,他又一次低头,在苏意凝的脖颈处落下了一吻,不轻不重,却又让她觉得微微发?痒,忍不住地抬手捂住了脖子。
谢誉垂眸看她,闷声道:“不让碰?”
呃,也不是不让……
她还?未来得及说话,谢誉张了张嘴,恶作?剧似的,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小口。
完了。苏意凝闭上了眼睛,不用看,也知道明?日她是不能?出门了,几尺厚的粉恐怕都遮不住她脖子上的红痕了。
“刚刚拿话气我的时候,不是很厉害?你故意的?”
“撩我……”
苏意凝猛得摇头:“不是的,我瞎说的,你别当真。”
“我错了,以后再也不看奇奇怪怪的话本子了。”
谢誉只是垂眸看她,眼睛轻轻扫过苏意凝的脸,也不说话。
两人靠的太近,苏意凝甚至能?感?受到他渐渐重了几分的呼吸。
隔了好一会儿,他才握住了苏意凝的手,将她微微发?抖的手包进了手心,勾着唇,眼角含笑?,似妖孽一般看着她,压低了声音:“我试过克制了,不行。看样子,得请你帮个小忙了……”
苏意凝瞪了他一眼。说什么帮?你倒是给我拒绝的机会呢?你手往哪带呢?
话本子照进现实,还?怪吓人的。
…………
一个时辰后,苏意凝趴在软枕上喘气,手酸得连抬手打他的力气都没了。
谢誉半撑着身子,斜靠在软枕上看她,长发?披散,有几缕落在了他微敞的领口处。月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刚好在打他身上,为他小半张脸镀上了一层光晕。
他挑眉看她,眼底都是柔情蜜意,带着月华,犹如神祇。
。
苏意凝气呼呼地别过脸不去看他,手腕酸得连动都不想动,趴在那,任由谢誉替她将落在地上的心衣拾起,又绕到她身前替她穿上。
屋子里?弥漫着石楠花味,屋外月明?星稀,微风拂过长夜,吹散了一室旖旎。
苏意凝累得要死,很快便睡着了,昏昏沉沉间,她在脑海里?暗暗发?誓,下次她要是再嘴强,她就毒哑自?己。
次日一早,苏意凝醒来时,谢誉早已经走了。大概是在苏意凝睡着后他便走了,屋子里?没了他的气味,甚至没有他来过的痕迹。
若不是桌子上还?搁着那包红糖姜茶饼,她都该怀疑,昨夜是不是自?己又做了什么奇怪的梦。
手腕还?酸着,苏意凝从榻上起身,一面甩着手腕,一面喊人。
“姑娘今日怎么起得如此晚?”文鸳先走了进来,端着洗漱用品,看向还?一脸倦容的苏意凝,忍不住发?问。
文秀紧跟其后,跟苏意凝汇报早上苏老太太那边派了人来:“老太太那边来人给您送了点东西,我见您没醒,便没进来打扰您。”
“是一个金丝木匣子,里?头装着些田产铺面。老太太那边的人说需得您醒了亲自?瞧瞧再收到库房去。”
苏意凝点了点头,洗漱完,便叫文秀将匣子抱了上来。这些年?忠勤伯府亏空严重,公中的账面早已是入不敷出,各院都过的拮据,老太太明?里?暗里?用自?己的嫁妆填补了不知多少次。
如今,她身上应该也没剩下什么东西了。如今苏意凝的婚事定下,她送来的这些,估计是老太太最后的身家了。
看着眼前做工精细有些年?头的金丝木匣,苏意凝的鼻头微微发?酸。即便是再不喜永安侯府,再不愿意这桩亲事,老太太还?是疼她的,怕她嫁过去吃苦,明?明?前几日还?气得吃不下饭,今日竟将自?己最后的傍身钱都送来给她了。
她不知道,自?己日后,到底要过上怎样幸福美满的日子,才能?对得起老太太的这一腔慈爱。
苏意凝抿了抿唇,坐到了梳妆台前,用脂粉拼命遮盖着自?己眼底的乌青。
“等会去趟祖母那里?吧。”她一面压着粉,一面吩咐道。
“姑娘昨晚是没睡好吗?怎么看上去如此疲惫。”文鸳又问了一遍,她实则是在担心苏意凝因为前些日子永安侯夫人来家里?闹腾而?不开?心。
苏意凝的手顿了一下,她看见自?己单薄的夏衫领口下,有三五个鲜艳的红痕。怕被人瞧见,苏意凝飞快的将领口捂住:“没事,昨晚有只大蚊子飞了进来,吵得我没睡好。”
“你去替我寻个项帕来,我觉得今日脖子有点凉。”
文鸳不解地皱眉,但没多问,立马便去柜子里?翻找了一块铺粉色薄纱项帕,递给了苏意凝。
她接过,飞快地系在了脖子上。一面忍不住地在心里?骂了谢誉一声。
用过早膳,日头已经大起。
苏意凝带着女?使往老太太的春晖院去,行至水榭,被钱姨娘拦住了。
“二姑娘,好巧。”钱姨娘看着并不比苏意凝大多少,梳了一个已婚妇人的发?髻,身着浅粉色襦裙,耳垂上则戴了一对白玉坠子。
苏意凝停下脚步,看向她,目光不自?觉地便从她的脸上移到了那对白玉坠子上。
按理说,她如今正得宠,风头无两,苏澈又是个爱打肿脸充胖子的人,绝不可能?不给她买首饰的。可这对白玉坠子,苏意凝似乎在钱姨娘身上,见过许多次了。
“钱姨娘,安。”她规矩朝她行礼,只是看向她,却并未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