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初识情爱,请多指教(2 / 2)

    他倒是装得冷淡,和在床上完全是两副样子。要不是梅鸢昨天刚和他上了床,也要被他这模样骗过去,真以为他还在生两年前的气。

    她摇了摇头,把早餐一样样拿出来摆好。

    她没打算叫醒阮申骢。

    反正今天晚上,他也是要死的。

    吃完早餐,梅鸢就催着两个人快走。但他们哪里是那么好糊弄,非要问她问出个一二三,说不出来,就得跟他们一块儿走。梅鸢被缠得没办法,又不想真和他们打起来,只能把自己的计划讲给他们听。

    “斛玉轩今晚不是有拍卖吗?我想把他送到那里去。”

    甄九福与阮季霆对视一眼,都看见了彼此眼中的错愕。

    “你怎么知道斛玉轩有拍卖?”

    “你怎么弄到的入场券?”

    梅鸢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们管我怎么知道的?反正我就是知道。这里是他的私宅,”她踢了脚昏迷的阮申骢,“知道的人本来就少,没有命令也没人敢来。他为了我,专门休了假,你们也处理了秘书,假期以内,没有人会发现他失踪的。”

    “这当然也是一方面。”

    阮季霆清清嗓子,看了眼甄九福。

    甄九福心领神会,嘴一张,一连串的问题就丢了出来。

    “谁跟你说这个了?我说的是斛玉轩!你是怎么知道今天晚上有拍卖会的?又是怎么知道商品是什么,从哪里弄的门票——我问的是这个!”

    “都说了我不想说——”

    “你不想说的事多了!”甄九福猛地大吼一声,把梅鸢吓了一跳。

    她抖了一下,看着甄九福怒火中烧的眼睛,不自觉地心里发虚。

    “……你凶什么?”

    “再不凶你,你真就无法无天了!”他怒喝道,“两年前也是!不声不响的就要搬家,既不说理由,也不理会我和阿季有多难过,只想着你自己!现在也是,为了报仇竟然以身试险,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昨天没能赶过来,你该怎么办!你一个女孩,又中了性药,虽然有凶器,但你真能杀得了他吗?还有那斛玉轩,你知道哪里是什么龙潭虎穴吗你就敢闯?!别到时候仇没报,反把自己搭进去!”

    “你——你凶什么凶?”梅鸢被他逼得步步后退,底气不足地反驳着。

    “我是在凶你,但那又怎样?谁叫你什么都不肯和我们说,只想着自己一个人扛!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我们早就承诺过,我们三个人之中没有秘密,梅鸢,是你先背弃了我们的承诺,是你背叛了我们!甚至在现在,还想继续保守你的秘密,离我们越来越远,越来越远——你就没有想过,我们会有多伤心?我一直不肯承认你变了,可现在我忍不住去想,你究竟是变了,还是说,你没变,只是你不把我们当朋友,也不再需要我们了!”

    “只有我一个人有秘密吗?你们就没有秘密瞒着我吗?!”梅鸢忍不住吼回去,“你们明明知道是谁杀了我的父母,却一直不肯告诉我!是你们!是你们先背叛了我的,现在还有脸在这里指责我!”

    “你那时候状态那么差,我们怎么敢告诉你?!万一你没忍住,一时冲动跑去找他报仇,我们怎么救你?!”

    “那又怎样?那就不是你们先瞒着我吗?!你们就没有想过,只有你们知道,我却被蒙在鼓里,什么也不懂,连死都死得不明不白的感受吗?!”

    “你怎么可能会死?我们怎么可能让你死!”甄九福积压的情绪骤然爆发,他攥紧了拳,“只要在你回京之前,我们先为你解决了仇人,你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就是为此,我们才忍了那么久,不敢跟你打电话,不敢给你发消息,不敢去见你面,不敢去找你!可你说什么?你说邱丘是第一个去找你的人,所以你感动了,你要和他在一起?凭什么?梅鸢,凭什么?!”

    “凭那些都是假话!是为了激怒你,让你和邱丘打起来的谎言!”

    “……你说什么?”

    “我说,那些都是谎言!是为了利用你才说的,蠢货!”

    “你!”

    “我什么?我也是为了保护你啊?我先杀了阮申骢,不就能保护你们了吗?不然,你以为就凭你们两个小孩,斗得过这只老狐狸?就算侥幸得了手,万一事情败露,你们,尤其是阿季,又该怎么在这个世界上立足?”

    梅鸢呸了声,傲慢地仰起头。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也是为了保护你们!”

    立场翻转的滋味如何?

    被蒙在鼓里的滋味如何?

    又何须再问谁先背叛了谁,谁先有了秘密。虽然她本意是自己扛下这一切,可既然话赶话说到这儿了,邱丘还敢拿所谓的牺牲来道德绑架,她也不介意把真相揭穿,让他知道,少在那里替她做主,她的仇,她自己能报,她的安全,她自己能负责!

    “砰!”

    门被重重地摔上,阮季霆沉默地看了她一眼,还是选择跟了出去。

    甄九福是真被她气着了。他想不通,梅鸢和邱丘在一起,竟然只是为了骗他。那梅霖呢?在梅鸢眼里,他又是什么?

    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太糟了,尤其还是被一心喜欢的女孩利用。他心里委屈又愤怒,一会儿觉得是梅鸢不理解他的苦心,一会儿又生气她怎么能如此轻易地把自己的第一次献出去。

    他期盼了那么久的男友位,怎么可以被当作利用他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