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楠侧耳倾听,他带上塑料手套,指节修长。
他将指腹轻贴在自己的脸侧,做出思考状:“我记得……编辑负责的不过是与文相关的事宜,现在是怀疑这位小姐个人涉嫌行凶所进行的盘查与询问,与工作或者职业并不相关,所以责任编辑应该也算到闲杂人等的一部分里吧?”
白行并不欲与对方多发生口角,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份证件,上写——刑事调查员白行,序号07,所属xx警局。
白行说:“这是我的前身证件,现已无效。不过对于此类案件,我想有我的参与,或许也能够帮上一点什么。”
上司显然没想到白行之前也从事刑事工作,不免对他辞职的原因有所疑问。
白行并不吝啬为他人解惑,轻描淡写提了一句:“在某次工作中,我的左腿受伤,内嵌一部分机械关节,导致我无法从事追捕任务。”
也就是说,白行无法像其他刑警那样对抗凶手,由于腿部的缺憾导致他宁愿转职?
白楠听了这个消息并无震惊之处,不免让人怀疑他是故意想让白行回忆起那样痛苦的事情才引导他不得不说出自己的身份。
如果是这样的话,白楠与白行之间的过往就耐人寻味了。
安夜摸了摸下巴,总觉得发现了什么“奸\\情”。
之后,其他人也并未有什么异议,放了白行这个早已不是侦探(侦查探案)的编辑进了事发现场。
房间摆放尸体的地方已经被标出了白线,从白线能看出女孩的躺姿安静祥和,双脚是并拢的,如果有所挣扎,姿势一定会扭曲且有怪异的动作。看起来就像是在睡梦中毫无病痛地死去了一般,当然,也有可能是凶手事后刻意摆放的。
房间的门把被整个拆卸下来,无法合拢,而窗户还是紧闭着的,整个房间由于密封,散发出衣柜里樟脑丸的异味。
白行走到窗户边上看了一下,发现窗的确是紧锁的,而窗下有一点玻璃屑。很可能是窗户在装订的时候落下的。
他又看了看其他位置,发现这个房间很干净,几乎一尘不染,女孩生前应该非常注重打扫卫生。
并没发现什么异常,安夜等人转而去询问女孩父母。
女孩的母亲掩面哭泣,声音不成调,一切的问话都是由父亲回答。
白楠开口:“请问,你们最后一次见死者的什么时候?”
父亲说:“应该是六号早上,她当时背着书包跑得很匆忙,我在厨房都听到她的脚步声,我想应该是赶不上课了,所以喊她吃早饭都不肯,急匆匆出家门了。接着我和她妈妈都去上班,下班回来喊她吃饭,却没有人回应,这才发现门锁着,可里面没有声音。我们很担心,就想着打开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