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要近距离观察那件外套了?”
“嗯,盯着它,不要让它跑了。”
“你是怕它会被风刮走吗?”
“不,仅仅是它会逃跑的意思。”白行说得意味深长。
于是,安夜就被骗去盯着那外套。
她盯了整整一个下午,也没有盯出花来,反倒是白行悠闲地喝茶,看报纸,完全步入老年人的闲适生活节奏。
安夜凑过去问白行:“你在骗我。”
“没错。”白行很认真,一定都不羞愧。
安夜朝他竖了一个中指,表示不满。
而就在此时,阳台的门突然“咯噔”一声被扭开了,房间里发出吱呀呀的门板移动声。
而安夜再次跑过去看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任何人影,包括手。
是她之前没有锁好吗?
应该是吧。
安夜有些在意,她又再次关上了门,透过玻璃门看外头随风飘荡的旧式外套。
安夜拿着相机,一直将镜头对着玻璃窗外。
她有些犯困,打了个哈欠,热泪盈眶。
她刚想说手酸换人,一转身,却听到阳台门又无风自动,自己扭开了。
这是……?
不对,一次是偶尔,两次就说明,后面有人吧?
不,是那只手。
安夜不敢回头看,她闭上眼,猛然转身按下快门,咔嚓咔嚓照了几张照。
然后她起身,想要夺门而逃。
而就在此时,她再次察觉到了,那种密集的触觉,撩在她的后脊背上,它们想要将她拖回去!
不行。
绝对不行。
逃,她得逃跑。
她的后背还是残存着那种犹若无骨的手的触感,一大团密集着,充斥着整个房间。
可怕!
都是些什么啊!
手手手手手手手手!
都是手,到处都是!
都在,她的身后!
救命!
安夜冲出门去,她猛地关上门,将那种膨胀的恐惧感全部锁在那个房间里面。
她的心跳加速,像是要突破胸腔一般,剧烈的、鼓噪地跃动着,让人无法顺畅喘气。
安夜只觉得死了一回似的。
而白行此时就站在她的面前,低声问:“逃了吗?”
“没逃,关在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