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出去!”安夜曲掌成拳,狠狠敲击着墙面,手指被蹭去一层皮也不管不顾,那点痛楚甚至还让她感到愉悦。
能痛,就说明还活着。
但是她再怎样敲击都是没用的,这里没有任何人,白行也不可能来救她。
有没有人……能来救救她啊。
安夜绕着房间,一圈一圈地走着。
她走了第十圈,突然发现有些不大对劲的地方。
之前她走的长度是十三步,宽度是八步,现在变成了长度十一步,宽度七步。
这个房间在不断缩小,大匣子变成小匣子,小匣子可能把安夜挤成肉团。
总而言之,她死定了。
安夜放弃了,她大汗淋漓,粘稠的汗液将发梢濡湿,贴在脸颊处。
房间真的在逐渐缩小,安夜能感受得到。
甚至,连氧气也越来越少了,安夜也能察觉到。
她张着嘴,像是濒死的鱼用腮打捞空气里仅剩的氧气,然而无用,注定是死路一条。
安夜不知在这里待了多久,脸颊内部有种刺痛感,犹如血管爆裂后充斥在皮下的湿热。
她整张脸都在发烫,却不能摆出任何表情。
屋内突然漫上了一层冷彻的水,一点一点,沾湿安夜的衣物。
有水?
那么说明就有可以通水的出口!
安夜四周爬行,渴望找到那一处突破点。
但是事实很显然扇了她一个耳光,这里没有任何可以供水进入的缝隙,犹如一个游戏设定的漏洞,完全不符合逻辑与科学。
在这里没有逻辑可言。
安夜绝望了,又坐回原位。
水渐渐漫上了她的膝盖,然后腹部,不一会儿,就紧贴她的鼻腔,企图钻进她的鼻间,几乎无孔不入。
好冷。
安夜搂紧自己,带起哗哗的水声。
要被淹死了!
安夜还没察觉出来,整个人就没入了水中。
她鼓着腮帮子,但是还是有源源不断的氧气变成气泡从她的口中泄露而出,四处游散。
没时间了。
安夜用尽最后一份力气,朝前猛游,没有目的地的在水下循环。
憋不住了。
安夜的鼻腔酸涩,有水挤入其中,刺激鼻腔通气道,进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