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夜苦笑一声,什么都没说。
她将那把锁从门上卸下,放在手里把玩。这把锁的重量还挺轻的,和一般铁制锁那种沉甸甸的质感居然不一样。
安夜无心的想法,居然让她有了一点灵感。
她呢喃自语:“不会吧……难道?”
她晃了晃锁,听到里头有细微的滚动声。这里面有东西,没准是什么线索!
有了有了,这里肯定是什么突破点!
安夜有种难言的兴奋感,那种情绪压迫着她的心脏,抑制她的呼吸,心跳加速到近乎窒息的程度,是狂喜的情绪。
她将军刀嵌入锁眼之中,企图撬开什么。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某种低迷压抑的嘶吼声,像是苟延残喘的那种呼气,又像是被扼断了喉咙无法言声的孱弱挣扎声。
就在她的身后,不一会儿就席卷了她的全身。
完了!
安夜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双有力的黑手勒住喉咙,抵死挣扎,不住往后倒退。
她手里的锁跌到了一边,发出清脆的响动,让她的心跳猛然一顿。
军刀,还有军刀……
安夜反应过来,一张脸已经憋成酱红色,喉咙皮层底下的毛细血管已然爆裂,充斥着满满涨涨的刺痛感以及湿热,那些血红色的脉络攀爬到她的下颚,形成一点又一点的红色印记。
这个人的力气太大了,她几乎要使不出手上的力气了!
可就这样死去吗?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绝对不行!
安夜的指缝之间全被汗液濡湿,几乎连刀柄都握不住了。
她芒目地将凛冽的刀面倒刺,抵在下巴处,连着自己的皮肤一块割伤,倒刺入那个干硬的黑手之中。
“吸溜。”
那手似乎吃了苦头,一下子从她的脖颈下扫过,卷入墙角的暗影之中。
安夜如蒙大赦,坐倒在地。
她张着嘴,大口大口喘气,渴求着氧气充斥肺腔,犹如沙漠中缺水的旅客怎么都饮不够似的,能活生生把胃胀破撑死。
安夜的眼角都是眼泪,糊了一层,眼皮变得粘稠而肿胀。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连带鼻涕一起。
她险些就要死了,真是万幸。
安夜起身,要去捡那个锁,刚蹲下身子拿锁,突然又听到了骚动。
“鬼东西还在……”她后知后觉说了这句话,半推着抵到了墙上,以前身面对整个空荡荡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