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杬催促:“快点!有没有……我坚持不住了!”
曜眼中含笑,低头下去。
湿润的鼻尖挨着白杬的鼻梁,蹭了蹭,再看就没有了。
“好了。”
白杬脖子一酸,惯性砸在曜的胸口。整个人埋头藏在毛毛里,就剩个黑黑圆圆的后脑勺露在外面。
“还要睡?”曜眯眼,看向洞外升起的炊烟,“不早了。”
“不睡,眯会儿。”
白杬趴着,手顺着他的脖颈一直摸到嘴巴,最后虚虚给他捏住。
几分钟后,白杬撑着曜坐起来。
头上翘了几根儿呆毛儿,不如平时那么机灵。
他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洞外,又趴下来像个小乌龟一样蜷缩在曜的身上。
“还早。”他咕哝。
“今天没有太阳,树的汤都做好了。”
“没太阳?”白杬将自己缩起来的动作停下。
“嗯,会下雨。”
“呀!”白杬腿一抻,直挺挺地坐在曜的胸口。顿了两秒,立马抓起衣服往身上套,“我地里菜还没种呢,你慢慢睡,我去种地去了。”
小白狼有时候风风火火的,片刻就没了影儿。
曜慢慢变成人身,后撑着手坐起来。
身上的兽皮毯子从胸膛一直滑到腰腹,几块紧实的腹肌半遮半掩。
曜侧头,长发落在兽皮毯子上,乌黑如墨,如绸缎丝滑。
修长的手指拨了下石床边小了一号的兽皮靴,他扬唇:“鞋没穿,阿杬。”
等了会儿,小白狼还是没有回来。
曜只好穿上衣服,拎着一双鞋和几块兽皮出去找。
重云如盖,天灰蒙蒙的。就是那一点鲜亮的白鸟也失了色。
河岸边,白杬蹲在地上。
身边放着藤筐铺着兽皮,手上还有个小手铲。
那双平日里护得严严实实,踩个石子儿都喊疼的脚露在外面。沾了泥,灰扑扑的。
曜跳下山洞,长腿迈步。
刚走了几步,脚尖又一转,又回洞里拎着自己用边角料做的小盆子出来。
“树,有没有热水?”
树搅动石锅,指了指侧面:“最边上那一口,烧着呢。”
*
“阿杬。”
“曜,起来了啊!你看看太阳都晒屁股了。”
“哪里来的太阳。”曜放下小盆,弯腰捏了捏脏兮兮的手,“凉。”
“是有点凉。”白杬闷头,被捏住了一只手,但他挖草依旧不耽搁。
曜勾着他的腰一带,让他坐在了自己手臂上。
“哎!放我下来,我要赶在下雨前把菜给种了!”
“鞋穿好了再弄。”
“我穿了!”
曜蹲下,将白杬放在了膝盖上坐着。长臂一伸,握住他的脚踝:“你看看你穿了吗?”
白杬五个圆圆的脚指头一张,又像是被吓到了立马收拢。脏兮兮的。
白杬无话可说。
他是觉得今儿的脚有点冷。
曜先用兽皮沾着水,在盆子外面给他擦了擦。擦干净了,白里透红的脚丫子舒畅地摆了摆。
“快点快点。”
曜单手端着盆给他冲掉灰,再用干燥的兽皮来回擦拭两遍。摸着脚底心是暖和了,这才给他塞进兽皮靴里去。
“现在身体比以前好点,但也不能这么折腾。”
“知道了知道了~”白杬急切地摆了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