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贺淑慧一听到自己的婚事也蹙起了秀眉,“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还不是因为最近听得太多,实在不想听了。
见她瘪着嘴不高兴,沈华柔又安慰她。
“爹娘定然不会让你远嫁,以后想回来还不是都能回来。
女红可以不认真学,有丫头裁缝在也不用什么都要是亲手来。
但管家必须要学了,你问问二嫂,是不是在家的时候都学了?”
陈氏坚定点头,“怎么不是,只有那些明知自己做不得正头娘子的女子才不用学,反正到了夫家也当不了家。”
顿了顿,她又说,“当然,也有为了被夫家高看一眼而学的妾室。
别人如何不谈,但你们得学。
以后嫁了人就算不当大家的权,等分家之后也是要做主自己小家的主。
什么都不会,还不是要被下头的人给糊弄了?”
陈氏说起分家两个字的语气神态也是坦荡自然,她不怕这话传到二老耳朵里。
分家又如何,他们还是兄弟,就跟树要分支是一个道理。
在嫂嫂这里没有得到同情,淑慧又焉吧了。
就连姐姐也说,“别想那些有的没得了,该学就认真学。”
没办法,躲不掉,贺淑慧只能认命。
最后沈华柔领了库房的钥匙回来,二嫂让她管钥匙,账本在二嫂那里。
哎……总归是比管细节来得轻松些吧。
雅雅的周岁宴,按照她的本意是别弄得太隆重,但也知道不现实。
只能先跟二嫂说一声,“等晚上元凌回来玩再问问他,可有什么特别要请的人没有。”
如今贺元凌身份不同,万一他要请同僚呢?
上辈子他错过了,后来也请了亲近的人补过,这辈子他还是对闺女心有亏欠,肯定是想要办得隆重些。
她也要想想,抓周的时候摆些什么。
笔墨,三字经,棋子,葫芦如意玉牌,算盘,筷子碗……
沈华柔恨不得把所有寓意好的东西都摆出来让女儿挑,只希望能给她带来好运福气。
回来正看到玉兰在给丫丫做周岁要穿的薄袄,是大红的颜色,上面绣了祥云和平安健康这样的字样。
石桌上的笸箩里摆着一双已经做成的虎头鞋,也是大红的颜色,还缝了两个小铃铛在上面,看着就喜庆可爱得紧。
若是能穿,沈华柔都想试试了。
“我去抱雅雅来试试。”说着沈华柔就拐了弯儿往偏房去。
雅雅睡醒了午觉,正和虎将军玩儿的起劲,咯咯咯的笑的开心。
虎将军是上午的时候跟着他们回来的,不知道是不是看到贺元凌走了它才回来的。
总算让她逮着了,沈华柔觉得有必要好好跟它聊聊。
她进门的时候虎将军扭头来看她,还对她唧了一声。
等到她走近的时候,它又歪着脑袋来蹭自己的腿。
看来还是亲近她的,沈华柔抹了抹它的头。
“他不过是说你几句,你就要尿柜子,气性怎么这般大?
那柜子我还要用呢,屋子我也要住的。
以后可不许在屋里尿了,不然真不许你进屋了。
他晚上还回来,你有气跟他使去。”
也不知道虎将军听明白了没有,之间它长长的耳朵毛抖了抖,又贴着沈华柔的腿蹭。
沈华柔拨开它的脑袋,上前抱起女儿离开,而虎将军还是跟在她后面。
也不是跟她还是跟雅雅,到了院子里就在石桌边趴着。
沈华柔先给女儿试了虎头鞋,又试了还没绣完的衣裳,稍微有一点点大,等到下个月差不多是适合了。
到时候天气越发的凉起来,穿得也比现在多。
闲着无事,沈华柔让人拿来梳子给雅雅梳头发。
雅雅的头发也随了她爹,又硬又黑还浓密,以后肯定好看。
幸好不像她这样软每次梳都要断不少,但贺元凌竟然说她的头发柔顺,摸着舒服。
他懂什么,护理起来实在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