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无疑是雪上加霜,童屿瞪着陆望,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陆望:“咱俩都是直的,你怕什么?”
“你这吊样,还说自己是直的?”童屿一万个不信。
陆望:“之前都是逗你玩的,谁让你嘴贱?”
童屿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你觉得,逗我很好玩是吗?”
“还行。”陆望看着床上的人:“赶紧起来吧,十点有解剖课,我去隔壁喊那两个起床。”
童屿依然很抓狂:“帮我把衣服扔过来!”
陆望把衣服通通扔到童屿床上,知道对方要换衣服,他转身去了隔壁屋子。
里面的两个人睡得跟死猪一样,敲了半天门卢青山才迷迷糊糊走过来开门,苏达的呼噜声也够大的,难怪敲门都没反应。
陆望:“收拾一下回学校了。”
卢青山胃里一阵难受:“你咋这么精神?敢情我们喝的是酒,你喝的是水?”
“道行太浅了!”陆望拍拍卢青山的肩膀:“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醉过。”
这一次彻底把卢青山给喝服了,他们三个人都没把陆望灌趴下,说出去都丢人。
卢青山:“童哥起了吗?”
“起了,你把苏达叫起来,楼下面馆集合。”
吃完早餐,四个人回寝室换衣服,顺便把白大褂也穿上。
走之前童屿从抽屉里拿出一副银丝边眼镜戴上,他并不近视,只是福尔马林的味道很冲,熏到眼睛会很难受,所以他专门买了一副舒服的眼镜。
换上白大褂,带上银丝边眼镜,一股禁欲男的味道就散发了出来。
陆望早就收拾好了,坐在椅子上欣赏对方的颜值,并且趁着对方不注意,偷偷的拍了一张照片。
仿佛这身白大褂会封印人的灵魂,不管昨天晚上玩得有多嗨,只要穿上白大褂,他们就是严谨的医学生,祖国的花朵,未来的法医。
童屿从书架上抽出了《局部解剖学》,这一门课对法医来说还是比较重要的,加上他挺感兴趣的,所以早就看过一遍了,对里面的内容还记忆犹新。
比起理论知识,他更喜欢实操。
另外三个人见童屿带书了,相当于自己也带书了,套上白大褂就一个接一个的往外走。
还没到实验楼,就看到班长和另一个同学站在窗口边透气。
童屿不着急进解剖室,想先让解剖室的排风扇吹一吹,那些尸体长时间放在解剖室里平时都是密闭的状态,福尔马林大量挥发在空气中,这会儿进去就是受罪。
在外面站了几分钟后,大老远的就看见学委从大马路边走过来,怀里抱着一本蓝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