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干过私窠子。”林冬收回手机递还给唐喆学。
“我艹,一妓/女说认识我?”毕雨川说话没他那么文明,对于苏雅兰的职业充满鄙视,“怎么着,她说我嫖完没给钱?不过这也不归你管吧?还是说你现在开始干督察了?”
面对略带挑衅的语气,林冬依旧平心静气的:“具体情况还不清楚,我的组员还在调查中,毕哥,我今天来是想当面——”
“诶!林队!你可别这么叫,我受不起。”毕雨川当即抬手打断林冬,眼里满是不屑:“你用不着装客气,多累啊?我知道,在你林冬眼里,我毕雨川就不配穿那身警服,之前你不还铁了心要给我赶出警队么?”
听闻此言,唐喆学视线微移,就看林冬垂眼抿住嘴唇,一副隐忍的表情。正如罗家楠所说,林冬得罪的人,比他可多多了。而且听毕雨川这意思,梁子是结死了。
“你还不知道吧,我前年就辞职了,去了朋友开的咨询公司,专门帮打离婚的有钱人查财产信息和出轨证据,别说,真比干警察轻省多了,还比干警察赚的多……”说着,毕雨川玩味的勾起嘴角,“不过我还是得谢谢你,多亏你当初把我踢出刑侦队了,要不跟你们一起进了专案组,我特么还活不到今天呢。”
置于膝头的手猛地攥握成拳,唐喆学差点跟丫当场窜了——妈的会不会说人话?非他妈往人心窝子上捅!
没等他言声,林冬忽然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毕雨川,神情严肃的告诫对方:“我们都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而鉴于你以前的行为,我奉劝你一句,好好回忆回忆,是不是有什么把柄捏在别人手里了,另外,别说你脱了警服,就算还穿着,如果调查下去发现你确实有违法犯罪的行径,我照样会亲手抓你。”
视线胶着了一阵,毕雨川脸上的笑意彻底褪去,随后抬手朝门口一指,神情阴鸷语气却是轻描淡写的——
“你们俩,给老子滚蛋。”
倒退两年,唐喆学绝能跟毕雨川打起来,就像当初去翻案,听见有人拿话杵兑林冬,他脾气上来一脚给人办公室转椅踹墙上去了。如今是不能这么干了,悬案组本来就是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没事儿还得想辙找茬呢,真动了手,回头毕雨川跟以前的同事一递话,再把督察招来,简直是白给的黑材料。
大部分时候,成熟意味着忍耐,忍耐不公,恶意,质疑和指责。忍耐不是懦弱,而是为了保护自己珍视的人与事物。
可还是忍不住生气。上车“哐!”的给车门撞上,他摸出烟正往嘴里叼,忽听林冬在旁边说:“有气踹墙去,这车是给你的彩礼,不爱惜我可收回了啊。”
一句话给他逗乐了,掐下烟,偏头对上林冬轻松玩味的视线,忽然伸手扣住对方的后颈压向自己。一个带着怨气的吻,纠缠的唇齿间,情绪渐渐平复下来。短暂的缠绵过后,他用拇指摩挲着林冬湿润的唇,问:“那姓毕干什么了?你要给丫踢出刑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