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陈队,规矩您懂!我要说我碰过尸体,那不还得取样我的DNA么?我——我这不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么!”毕雨川有点着急了,脸色明显涨红,“我真没干别的!我他妈就一路过的!”
陈飞故作好奇:“取DNA有什么好怕的?你有私生子要给抚养费?”
“没!我要敢在外面胡搞乱搞,我媳妇儿不给我活劈了!”一扫之前的硬气,毕雨川垮下肩膀,无奈至极:“我就是嫌麻烦,取DNA不得跟那等法医啊,干耗好几个钟头……主要我那天有事儿,报完警录完口供我就赶紧走了。”
陈飞又问:“啊,是啊,你忙着干什么去了?”
这一下就切回林冬之前问的问题上去了。闻言,唐喆学和林冬悄然交换视线——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经验丰富就是不一样,不但切入点犀利,审讯思路也环环相扣。
毕雨川瞧瞧林冬,又瞧瞧陈飞,一副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的纠结。最终他还是在陈飞“关切”的注视下重叹了口气,坦诚道:“嗨,帮一客户捉奸去了,她老公在郊区有个别墅,那天开车带小三儿去别墅约会,我这不是……我不是得拍点……拍点照片么……怕去晚了人家完事了……”
唐喆学强忍笑意看向林冬,发现对方也是挑着眉毛抿着嘴,一副忍笑的模样。
“你说说你,国家培养你那么些年,你那点本事都他妈糟践在这上头了。”陈飞的语气听似痛心,实则有些嘲讽,“就你这种行为,和追着明星隐私拍的‘狗仔’有什么区别?挣钱你也得有底线是不是?让你那几个徒弟知道师父靠卖黄画儿挣钱,他们怎么看你?你跟孩子又怎么说?说你老爹我为了送你出国,天天把镜头怼人家床上去?”
一番话给毕雨川训的是面红耳赤,一个字也争辩不出来,只能垂头听训。唐喆学和林冬也都不言声了,说什么啊,陈飞说是来旁听,干的却是主场首发的事儿。
“好自为之吧,大川儿,你才四十多岁,别糟践了自己那一身本领。”合上资料,陈飞施然起身,朝林冬点了下头,“林队,我接着回去值班了啊,你们忙。”
“辛苦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