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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李文尔有没有关系亲密的男性友人,房东说有,之前她给李文尔送东西的时候,看见过一个老外在屋里,只穿了条运动裤,上半身裸着,身材很好,肌肉发达。

    祈铭问:“那个老外头发是什么颜色?有多长?”

    刚黄智伟在浴室下水口掏出团头发,凶手冲过澡,那么不管头发长短一定会遗留下一些。

    “金色的,有点发棕。”房东的声音有点哆嗦,脸色惨白,看起来是被吓得够呛,“就跟你这个……发型很像……”

    为了留起原来那头黑长直,祈铭打从做完眼睛手术后一直没舍得剪头发,现在前面太长了,挡眼睛,在办公室一般是戴发卡,出现场戴头套就得梳个半马尾。之前罗家楠管不住手玩他那截小辫子,被解剖刀扎了一回才长记性。

    要是像他这种半长发,肉眼基本就能辨别出来了。祈铭转身去找黄智伟要那团头发,看能不能拣出金发来。能在勘验阶段锁定嫌疑人最省事,但是没有,全是黑头发。李文尔的头发也是黑的,没染过,所以这团头发基本没用了。好在有精/液遗留,DNA是最好的铁证。

    唐喆学看祈铭跟那翻腾头发,感觉有点恶心。长头上的没事儿,就是别掉下来还团成一团,看着就难受。狗毛猫毛都没事儿,哪怕天天给崽子们刷毛刷下来一大团,他捏在手里也毫无障碍,唯独人的头发,不行,尤其是打湿了的头发团,怎么也克服不了那种看着就不想碰的心理障碍。学心理学的时候他查过些资料,发现有这毛病的人还不少,但林冬没事,所以打扫家里卫生间的活儿一直归对方干。

    为将那团头发屏蔽在视线范围之外,他躲去警戒带外面抽烟,连带洗洗冲脑仁的血腥味。不一会罗家楠也出来了,终于点起那根一直叼着的烟,吐长气呼出一口:“二吉,回头开案情讨论会的时候,你把那旧案的简报给我们组的人做一下,除了我师父和陈队,组里其他人都没经手过那案子。”

    “嗯,知道,我刚给兰兰发消息了,她明早到单位就弄。”说着,唐喆学捂嘴打了个哈欠。别看那米酒度数低,还真有点后劲儿。

    “困啦?来,哥给你醒醒觉。”罗家楠朝里面偏了下头,“有什么想法?”

    稍微组织了下语言,唐喆学说:“凶手身体强壮,作案手法老练,计划缜密行事冷静,极端自负,可以肯定的是,他没有在系统内留下任何可以查询的踪迹,不是前科犯,如果九年前的案子也是他做的,那么这个人至少有四十岁了,之前考虑是退役特种兵的方向应该是对的,也有可能是经历过其他特殊训练的职业,比如攀岩运动员之类……不过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不考虑职业的话,我觉着可以从白玫瑰入手调查,毕竟他得有地方买花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