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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麦长岁比谭晓光还要大两岁,却一口一个“光哥”叫着,足见他有多畏惧对方。林冬相信他不是有意害谭晓光背黑锅,毕竟警员殴打嫌犯的事,在公审之前不可能昭告天下。但就是觉着有什么地方不对:麦长岁是几进宫的主,对减刑政策应该是了然于胸,按理说如果当时去自首的话,以他现在这套说辞,几乎重判不了,有可能现在都出来了,何必在得知谭晓光坐牢之后东躲西藏?

    然而未待他完全理清思绪,手机铃音乍响。接起来听到救护车和警笛声齐鸣,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而听完电话那头惊慌失措的汇报,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放下手机,他闭眼沉了几秒气息,侧头吩咐唐喆学:“你先和岳林兰兰把麦长岁押回去,明天再审。”

    “出什么事了?”唐喆学不由愕然——审人向来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哪有人家已经开口撂了却主动放弃机会的。

    当着谭晓光的面,林冬得遵守保密规定,有些事不能说,坚持让唐喆学把人先押回车上。谭晓光自然不便跟着露面,虽然不甘心就此打住,但看林冬面露难色却也不好追问,只能回去等消息。好在麦长岁认了罪,大局已定,可以向庄羽报喜了。

    把麦长岁押上车,林冬将唐喆学叫到停车场的角落,神情凝重的告知对方:“秧子和英杰那边出事了,孙勇平死了。”

    “什么?!”唐喆学瞬感错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死了?怎么死的?”

    林冬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打从接了秧客麟的电话,他陡生一口气喘不到底的焦虑之感:“秧子刚慌慌张张的没说清楚,就说英杰受伤了,救护车刚到,正往医大附属二院赶,我现在得过去和他们会合。”

    唐喆学本就提起的心脏猛地缩紧:“伤得重么?”

    林冬眉头紧皱:“不知道,秧子语无伦次的,就说没少流血。”

    一想到文英杰那流个鼻血就跟杀人现场一样的阵仗,唐喆学的担忧都写在了脸上:“行,我先把麦长岁押回去,然后去医大附属二院找你。”

    林冬立刻提出异议:“你别去医院,直接去现场,秧子已经通知重案的人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