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抿嘴笑笑:“是有一点想法,先等消息再说,走,红姐,我请你吃午饭。”
“哎呦,可算有个男的请我吃饭了,”苗红为人一向大方爽快,此时脸上却挂满挑剔,“你瞧瞧我们组那几个,尤其是罗家楠,抠儿的掉渣。”
本来林冬没觉着罗家楠有多抠门,不过让苗红这么一说,回想认识这么多年来,一向只有罗家楠蹭唐喆学烟抽酒喝还有靶场会员卡、从来没吃过对方请的一顿饭的事实,不得不深感认同。
——诶,那哥们好像还欠我家二吉一顿烧鹅大餐没兑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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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饭,唐喆学那边的消息也过来了。
“丁璐婵最早是个弃婴,四岁的时候被一户人家收养,八岁养母去世,养父再婚后又把她送回了福利院,九岁再次被收养,没到半年就退回福利院,因盗窃同学财物屡教不改,家里学校都无法管教,到十二岁被现在的父母收养,因旷课被老师找了好几次家长,但由于她现在的父母有智力残障,所以学校一般是联系福利院,只是福利院也管不了她,院长说,干了二十年,丁璐婵算是比较难管的孩子之一,是非观淡薄,自私自利,虚荣心极强……”
听着唐喆学外放的声音,林冬和苗红的神情逐渐凝重。由此可见,丁璐婵一直在他们面前演戏,残障养父母的清贫注定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她只能自己找出路。小小年纪,却十分懂得洞察人心,她知道在警察眼里自己不过是个受害者,装的弱小可怜又无助也不会有人怀疑她。那么为了确保自身的利益,她会不会还有其他令人意想不到的举动?
通话结束后的几分钟里,两人都陷入沉默。忽然,苗红倾身向前,小声问:“林队,你觉着,她有没有做过帮凶?”
“我也在考虑这个可能性,因为她之前有说过,新来的女孩,会被老人儿欺负,这也许不是上面的意思,而是她在想方设法的树立自己的权威。”稍作停顿,林冬权衡过措辞继续说:“现在一直没审出诱骗翁以娴和薛丽娜的嫌疑人,我想的是,按她们的家教,这两个姑娘对陌生人的警惕性应该很高,但如果是年龄相近的女孩子,她们的戒备心可能不会有那么强……”
“闺蜜说的话总比父母的管用。”苗红顺势接下后半句话,她也经历过少女时代,对林冬的想法深表赞同,“所以我们不该让丁璐婵去问郭晓晶,而是该让郭晓晶来和丁璐婵对质。”
“那我再试试联络下郭晓晶的父母吧。”
林冬刚拿起手机,就看苗红一抬手:“我打吧,我见过他们,比你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