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喆学吐得是晕头转向,靠着树,往嘴里倒水撒了一领子,惹得史玉光直撇嘴:“还能走道儿么?我给你送家去?”
“——不用不用——我自己——打一车回去就——呕——”
还好史玉光闪得快,要不得被他喷一身。到底还是让史玉光给架了回去,一进门唐喆学就扔沙发上人事不省了。林冬端了刚泡好的茶出来,看着醉得不成人样的爱人,不由向史玉光投去了幽怨的眼神:“您到是拦着点他啊。”
“我哪知道这小子现在这么怂啊?”史玉光接过杯子抿了口茶,舒畅的缓出口气儿,“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可比以前懂事儿多了,场面话说的头头是道,看来跟着你是学了不少东西啊。”
拽椅子的手一顿,林冬心说——你这是骂我还是夸我呢?
这时吉吉凑过来闻闻烂醉如泥的唐喆学,突然“噗”的打了个喷嚏,显然是被对方身上浓烈的酒味给刺激到了,转头进卧室去找自打俩酒鬼进屋就没出来过的冬冬。
“您以后也少喝吧,看看二吉,喝成这样连猫狗都嫌弃。”林冬诚心劝道。
“嗨,这不今儿高兴么。”史玉光说着,打兜里摸出包烟,发现空了,又回手打唐喆学的裤兜里摸出一包。他溜着沙发边儿坐的,后面顶着唐喆学的背。点上烟,他呼出一口,正色道:“我怎么听喆学说,你们让上头给穿小鞋了?”
稍作权衡,林冬摇摇头:“没到那个份上,只是被盯上了。”
“你啊,就是锋芒太盛,容易招人眼热。”
“我觉得我已经挺收敛了。”
“那是你自己的感觉,外人可不这么看,要说人前会装啊,还得看这小子他爸。”史玉光扬手拍了把干儿子的腿,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不过唐喆学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干爹的铜板手有多硬了,睡得呼呼的。
林冬低头笑笑,说:“二吉是继承唐队的优秀基因了,在局里人缘特好,我们那的小年轻都爱跟他交朋友。”
“虎父无犬子嘛,要不我当初不能把他派你手底下去。”
眼瞧着史玉光又要照着唐喆学的屁股拍,林冬忙从椅子上站起身:“太晚了,我开车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