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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夸人都夸上天了,包子脸越来越红,唐喆学是酸的牙都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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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郭昊轩去食堂吃早饭的时候,唐喆学详细问了问情况,得知在六七年前的时候,郭昊轩的父亲死于谋杀,尸体被抛入了野生动物园的猛兽区,被狮子啃得就剩一截小腿。彼时的郭昊轩还不叫郭昊轩,叫简依念,名字是后来改的,随了母姓。他的手是被自己同母异父的哥哥弄伤的,他哥哥简依涵有非常严重的反社会人格障碍,嫉妒他弹琴比自己有天份,故意弄断了他的掌骨。后来还把杀害他父亲的凶手,也就是简依涵自己的亲爹给打死了,按故意伤害致死判了十五年,现在还在坐牢。

    提到高仁,郭昊轩眼里亮晶晶的:“我那时简直就是个废物了,除了打游戏什么都不干,还被当成杀害我爸的嫌疑人……罗警官他们审讯我的时候,我都没想着辩解,就想,爱谁谁吧,反正我这样的垃圾,活着也是浪费粮食,是高仁对我说,既然我有音乐方面的天赋,就算不能弹琴了还可以编曲,我妈带我去了英国之后我就开始练习编曲,把曲子发到Youtube上,获得了很多人的认可,然后我就去试着考了音乐学院,没想到还真考上了。”

    听到这,唐喆学不免感慨,可能高仁自己可能都没想到,一句善意的劝导,居然能成就一位音乐家。当然这不光是高仁一个人的功劳,家庭的变故,父亲的去世,兄长的被抓,都是促使彼时年少的郭昊轩迅速成熟的催化剂。他听的出来,即便是到了现在,提起哥哥时,郭昊轩的言语间依旧有些隔阂。那种依赖游戏带来的快/感,实际上是无法获得公正的对待、积压下的负面情绪导致的抑郁行为。后来简依涵被抓了,尽管不是因为对弟弟造成的伤害而承担的责任,却多少能让郭昊轩放下些恨意,走出心理的阴霾。

    感觉到周围射来的视线,郭昊轩朝前后左右和善的笑了一圈,又说:“这部电影的投资是我找的,我一直想演个法医,可惜没有合适的剧本,只能演刑警了,不过我担心我演不出罗警官那种感觉,就让制片找关系,安排我来体验生活。”

    ——哈?照着罗家楠那样的演?这片子还能过审么?

    唐喆学有一万句槽不知当吐不当吐。

    回到办公室,唐喆学一边熟悉卷宗一边等酆兵的电话,结果从九点等到十一点,一直没等来。中间他打了好几个电话过去,都是关机状态,不免有些气恼——什么情况?约好了来提供线索,可人不出现手机关机,耍我玩呢?

    又过了将近一小时,林冬开完会下来吃午饭,听说酆兵还没来,同感不解。这时唐喆学想起酆兵提到过自己在城管部门工作,于是挨区打城管分局的电话,打到第六个,终于在安岐县城管分局打听到了这么一号人,可没等他问出对方的行踪,就听那边说:“酆兵啊,二月份就死了。”

    死……死了?

    外放的通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愕然,屋里的空气凝固了一阵,忽听办公室角落里传出秧客麟那阴晴莫辨的质疑——

    “酆都的酆……酆都,是鬼城吧?”

    TBC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