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想自己昨晚跟秧客麟发的那顿邪火,唐喆学微微眯起眼,倾身靠近林冬,呼吸间已然能感到对方的体温:“你的意思是,我昨儿不该骂他?”
轻掐了他下巴一把,林冬笑道:“该骂必须骂,只不过,恩威并施,乃御人之道。”
“这样啊,我说呢。”
“什么?”
“你每次跟我嗷嗷完都主动爬,原来是恩威并——诶诶诶!别动粗啊!”
一把抱住林冬限制其双臂的动作,唐喆学嬉皮笑脸的把人禁锢在怀里。反正休息室里没人,不怕被瞧见。作为身心健康且雄性激素旺盛的人,他有时挺难控制那种揉搓爱人的冲动,尤其是话题跑偏的时候,某根神经被触动到,会非常渴望肢体上的接触。都说爱情只有三个月的保鲜度,但显然不适用于他和林冬之间,可能是没有家庭孩子老人等方方面面制造压力及烦恼的因素,他觉着自己每天都比前一天更爱对方一点点。
俩人正腻歪,休息室大门突然发出响动,惊得林冬一巴掌给缠在身上的人推开,忽悠一下站起身,原地立正,故作镇定的面冲门口。就看后勤老大贾迎春同志探头进来,那眼神像是猎食的鹰一般梭巡一圈,只看见他俩在屋里,又一言不发的带上门。
胡撸着心跳飙至一百四的胸口,唐喆学错愕不已:“我艹!这老贾怎么神出鬼没的?”
“睡吧,十点我叫你。”
林冬也被吓一跳,但依旧面不改色的离开了休息室。刚进走廊,就听老贾的吼声从楼上传来:“陈飞!枕巾上的洞谁烫的?我看你再狡辩!赵平生不抽烟!这屋里除了你还谁来?”
啊,林冬吁出口气,原来是去抓陈飞的。
—
昨天莫名其妙挨顿狠骂,今天又被唐喆学安排了重要工作,秧客麟一时半会没能反应过味来。坐办公桌后愣了一会,抄起记录本,跑去法医办公室找高仁了解情况。目送他出屋,唐喆学给林冬投去个“这小子还行,能用”的眼神。
林冬不以为意的挑了下眉,随即将精力专注于手头的书面工作。多案并行,有必要做定期汇整,全靠脑子记,他行,但其他人恐怕会乱。目前行进中的事项有向日葵案、白玫瑰案、谭晓光要找的麦长岁,还有高仁那边新给的、可能存在异常死亡的情况。
向日葵案的重点在找到黑黄毛和虎牙上,汇总各方的排查信息,眼下就只有交给谭晓光去探的那个孙勇平可能性最大。白玫瑰案上面收走了,但他有信心,按照自己的思路能把龙先揪出来。谭晓光要找的麦长岁,只要明烁那边给了其家人的账户信息,追着钱查,不管是汇入还是汇出的,总归是能找到蛛丝马迹。高仁这边的事,等唐喆学他们查实确有可疑之处,他再安排人手去跟进。
不理不知道,一理,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胃口颇大。无怪有人看他不顺眼,疑难案件侦破后,大部分都有机会争取嘉奖,只是对于他来说是本职工作,吃的就是破案这碗饭。另外上面给功劳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吝啬,一张证书和一枚奖章的背后隐藏着多少血泪与汗水,干过的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