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明烁换了个思路,问:“池女士,你看,你年轻漂亮,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嫁给一个比自己大十八岁的男人?哦,还是有过婚史的。”
池雨不屑轻嗤:“你懂什么叫爱情么?”
明烁皱皱眉,又问:“可他妻子才去世三个月,你们这么快就结婚,是不是——”
“我十岁就认识尊益了,那女人还没我认识他的时间久。”池雨打断他的话,下巴顺势扬起,一反刚刚被刑拘通知书吓得花容失色之态,“警官,我不是介入他人婚姻的小三,我俩也没做过什么有违道德的事情,戴敏芝死后我才和尊益在一起的,你们不是能查开房记录么?去查啊,戴敏芝活着的时候,我们俩开没开过房,一查不就清楚了?”
“不用查,我知道他不行。”唐喆学轻描淡写的插了句嘴。
池雨瞬间被激怒,表情扭曲,气急败坏的吼道:“胡说什么!你才不行呢!”
唐喆学面无波澜的看着她,心说我行不行,我老婆能证明。然后他就和明烁一起被轰了出去——
“滚!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大门“哐”的撞上,震得明烁表情一皱,转脸看向唐喆学,略带玩味的笑笑:“我看你这投诉是接定了。”
“我说的是事实啊,赵尊益不行,是戴敏芝亲口告诉她闺蜜的。”
唐喆学无所谓的耸了下肩,随即将明烁拉到走廊的窗口边,敲烟给对方。明烁接过烟,就着弹开的火机点燃,幽幽呼出一口:“你是故意的,戳破赵尊益的隐私,测试池雨的反应。”
唐喆学勾了下嘴角以表确认,抬眼望向窗外:“刚池雨说,她十岁就认识赵尊益了,而且能不在乎世俗眼光,嫁给一个比自己大十八岁还有过婚史的男人……明队,你琢磨琢磨,这里是不是得有点故事。”
“斯德哥尔摩症候群,”明烁知道他想说什么,虽然不能理解,但有些事就是客观存在的,“赵尊益是个恋/童/癖,池雨小时候被他侵犯过,然后又被对方以爱情之名洗了脑,所以才会如此的维护对方,你说赵尊益不行,她恨不能撕了你,你戳了她的痛处,因为赵尊益以前行,他可以对青春期前的女孩产生性/欲,但面对发育正常的成年女性,他就不行了。”
点点头,唐喆学诚心赞道:“没想到你们搞经侦的也有这思路,我还以为只有我们干刑侦的才需要面对这号人间败类。”
“嗨,人渣见多了,什么型号的都有,别被贫穷限制了想象力,有钱什么买不来?”明烁嘴上说的轻松,眼中的厌恶却是明显,“有一次我带队去抓人,一独栋别墅,屋里仨男的,加起来够一百五十岁了,还有三个女孩,平均年龄不足十四,有一小姑娘跟我说,叔叔,别抓我,我不是卖的,我是被我爸送来的,他欠他们钱。”
无声的骂了个脏字,唐喆学拧起眉头:“所以赵尊益说自己被敲诈,可能是真的,只是其中的缘由不能让警方知道,敲诈勒索的还不一定有他的罪重,法定强/奸,十年起判。”
“应该是,要不他也不至于着急弄死老婆卖房,戴敏芝是老师,要让她知道自己老公是个恋/童/癖,还不得来个大义灭亲啊。”说着,明烁低头凝思,片刻后抬起执烟的手,“我这就让人去申请搜查令,查他的电脑,这种人的电脑里应该攒足了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