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金钏的语气依旧平淡,听不出有任何尴尬:“还差几个月,我们抱着孩子去拍的结婚照。”
作为房间里最年轻的人,却已经当爸爸了,这消息不可谓不震撼。高仁进屋时听周禾在那感慨“天呐,人家都当爸爸了,我还没女朋友”,头顶的八卦天线“唰”的竖起:“谁当爸爸了?”
林冬祈铭周禾同时抬手朝张金钏一指。
“嗨,我早知道啦。”高仁不愧是广播电视台般的存在,“周末我俩值班的时候,他妈妈带他来看爸爸,我还捏了把小脸呢,肉呼呼的,可爱死了。”
一旁的林冬听了,默默把“你的脸也肉呼呼的”给咽了回去。有点意外,张金钏看着性格内敛,没想到还有如此奔放的一面,这么早就奉子成婚了。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海水不可斗量。
抱着手机羡慕了一番,周禾问:“你儿子大名是?”
“顾临渊,他妈妈起的,取自‘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
“不跟你姓?”
“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就说好了,第一个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随她的姓。”
“你爸妈乐意?”
“我的孩子,决定权在我。”
“好男人。”周禾朝张金钏竖起大拇指,“那什么时候准备要二胎?”
“过两年再说,她之前休学了一年,今年刚毕业参加工作。”说着张金钏把打印出来的资料交给高仁,瞬间切换回工作状态,“高老师,这是死者的个人物品清单列表,您核对一下。”
高仁接过资料,翻了翻,转头问祈铭:“尸检的时候发现脖子上有道淤痕,师父,你说是不是项链被扯下去了?我刚去鉴证那边问过了,现场没有发现相应的物品。”
祈铭凝神沉思片刻,问林冬:“你们之前盯着死者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他脖子上挂着项链?”
自始至终林冬只见过孙勇平一面,还是在黑灯瞎火的半夜,隔着十几米远,所以他并不确定对方戴没戴项链。唐喆学盯过半天,于是给人叫下来问情况。
唐喆学进屋听完他们的问题,立刻点头:“对,孙勇平脖子上是有根银色的链子,看着像是白金的,大概……”他抬手比了个差不多半公分的距离,“这么宽吧。”
这让林冬不由皱起眉头——龙先杀完人还要取财么?亦或是收集“纪念品”?
这时祈铭忽然想起什么,坐到办公桌前,调出李文尔的尸检报告,滑到尸表照片的部分,指着屏幕对林冬说:“你看,死者有耳洞,但发现尸体的时候没有戴耳环,我当时以为她睡觉前摘下去了,现在想想,可能是被凶手取走了。”
“杀人劫财?”高仁插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