秧客麟随即在系统里查询苏明杰的信息,找着好几百个叫苏明杰的,却没一个照片年龄与嫌疑人对得上。看来这又是个假名字。联系业主,业主却说和自己签租房合同的是一女的,叫李文尔。
对方刚一报出李文尔的名字,林冬的表情骤然凝重,唐喆学他们也都当场呆愣。李文尔帮苏明杰租房子?看来他们的关系比之前所设想的更为密切。
林冬果断道:“二吉,申请搜查证,搜查苏明杰的住所。”
搜查令下来却无人应门,唐喆学找派出所的安排开锁师傅上门开锁。门开,是常见户型的两室一厅,林冬进屋戴上手套,径直走到卫生间门口。他抬手抹了把的把手,发现上面积了层薄灰。通常来说,即便屋主懒得出奇从来不打扫卫生,卫生间的把手也是干净的,毕竟一天要摸不止一次。这地方积灰的话,说明屋主真的有段时间没回来了。
“林队林队,你看这个!”
听到岳林惊讶的喊声从卧室传出,林冬应声进屋。就见岳林拎着条一指宽的白金项链——刚从床头柜抽屉里翻出来的——满脸惊讶:“像不像孙勇平戴的那个?”
林冬接过来对着灯光看了看,发现项链环扣间有类似血迹干涸后的污渍,搭扣已变形,像是被扯下来的。一旁的唐喆学立刻翻出手机相册里的照片核对,和孙勇平遗失的那条一模一样。
秧客麟也挤进卧室,眼前所见令他顿生疑惑——为什么孙勇平的项链会在苏明杰这?
一片沉寂中,忽听林冬喃喃道:“不是苏明杰偷了上家的钱,是苏明杰的钱被李文尔和孙勇平偷了,当一个深陷赌债的女人碰上一个因缺钱而丧失尊严的男人,他们一拍即合,与其担惊受怕的挣点手续费,不如一次性干票大的。”
经林冬这么一提醒,唐喆学顿时想起李文尔在赌拳时输了几十万的事,认同道:“苏明杰雇龙先去找钱,于是龙先找上了李文尔,李文尔供出孙勇平后被杀,然后龙先又去找孙勇平,也把他杀了。”
“可杀了他,钱不就拿不回来了?”岳林脑子里的问号越堆越多,“这种时候不是该严刑拷打,把钱的下落从孙勇平嘴里打出来么?”
“也许孙勇平已经把钱败光了?”秧客麟难得的提出个想法。
林冬摇摇头:“不,重案那边查过他生活轨迹,他没有大肆挥霍的记录,也没有嗜赌的迹象,而这绝不是一笔小钱,毕竟为了这笔钱已经死了两个人了……”
蓦地,他回忆起那日询问孙勇平哥哥孙继平时的点滴,忽而眼里闪过道精光:“钱在孙继平那。”
“谁?”岳林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林冬说的是谁,当时他俩一块询问过对方,“哦对,是孙勇平的哥哥,诶林队您怎么知道钱在他那。”
“你还记得么,那天分手之前,孙继平问了我一句凶手是否能抓到,我当时本能的认为,这是家属的期望,但现在回想起来,他其实是在试探,因为他知道弟弟是为什么死的,而弟弟一死,他就可以独占这笔钱了,但是……”分秒间林冬的语气骤然急促——“秧子!追一下孙继平的手机号,看他现在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