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之后,整间客栈变得异常的安静,今夜何掌柜早早的便让小二打烊了。
凡陈此时正在屋内打坐,小婉则是小心翼翼的守在一侧。
客栈的屋顶之上此时是正伏着一人,他身着一袭黑衣,与这萧瑟的黑夜融为一体。
“岳父大人请放心,那武兄使我们县衙内,潜行之法最使得最好的弟兄,由他盯着准保出不了事。”
“老夫放心,只是难为姑爷今日便赶来。”李盘头笑呵呵对着眼前的男子说道。
这男子宽额浓眉看起约摸三十岁,身穿一身黑色官府,笑道“正事要紧,接亲的队伍我已经安排在了十里外的下枣村了,今夜把正事办了,明日大可照常迎亲。”
李盘头闻言哈哈一笑,抽了口手中的大烟又问道“贤婿,可有探得此人底细?”
“我已经探查过了,此人无根无底,不过我已上报衙门,先定了此人一个劫掠乡里的罪名,岳父大可放心动手。”此人说着与李盘头相视一笑,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
“这是土雷,一人一个,你们且看准了扔。”此时一个身穿官服的大汉背着一筐土雷,将那用陶罐封制的土雷一一分发到上枣庄的护卫队手中。
其中一人看着手中的土雷,问道“这一炸何掌柜的店不就没咯?”
“此人乃是穷凶极恶之徒,若是让此人继续留在上枣庄怕是怎个上枣庄都保住!”那身穿官服之人压低了声训斥道。
“盘头不是还请那人喝酒了嘛?”那人有问道,“咋子又穷凶极恶了?”
“我说你傻是不是,这是你们盘头的缓兵之计知道嘛?”那亚裔闻言极不耐烦地训斥道,“山野村夫,没事多读点书懂吗?”
此时镇上早已四处挂上了红绸,那二狗子却还挂在镇子中央的旗杆上奄奄一息,一行人从镇子中央穿过却没有人多看一眼旗杆上的二狗子。
他们来到客栈后墙,那穿官服之人与那屋顶之上的黑衣人做了个手势,确认凡陈好在屋内。
“等会看我手势一火,扔进去,懂吗?”那人低声训道。
一众护卫队的弟子闻言点点头,给出了一个肯定的表情。
“师父。”此时小婉似乎察觉到了一些异常,轻声喊道。
凡陈闻言睁开冰冷的双眼,站起身来,戴上斗笠,对小婉说道“你还不会法术,且跟在我身后小心些!”说罢,朝空中拍出一掌,劲气迸射而出,直破房顶。
屋顶上那暗查之人,始料未及,正中这一掌,“啊”的惨叫一声飞了出去。
藏在墙后的一众护卫见状大吃一惊,那领队的衙役连忙大声喝道“扔!快扔!快扔啊!”
由于事发突然,这帮护卫顿时手忙脚乱,竟是丢出许多未点燃的土雷。
而那凡陈早已一手拎起夏小婉,从屋顶飞出客栈,留下身下客栈在一连串的爆炸中损毁殆尽。
“你们找死!”凡陈冷喝一声,一掌劈出,一道白色气波徐徐飘向客栈外的一众护卫。
这些护卫哪里能敌凡陈这一掌,那道气波一扫而过,那帮上枣庄的护卫已是伤亡惨重。
“大胆贼人,竟敢打伤朝廷衙役。”那名衙役避过这一击,急忙地喊道。
“区区衙役也敢在本道面前装模作样,多杀几个又何妨!”凡陈说着身子落在客栈另一边,又要出手。
然而此时镇子另一边竟是也传来一阵轰鸣之声。
凡陈侧目看去,镇子西南方向已是一片火光,似有大队人马在那撕杀!
原来竟是是一队羌族的马贼杀到此处,正在四处烧杀掳掠。
此处本离羌族领地尚远,但从几个月前便开始时常有人见到过羌族的马队在这一带活动,但都极为零散,加上此处乃咸阳地界,大都不以为意。
没现道这些羌族之人竟是敢到正是公然掳掠,李盘头与他的好女婿方才还做着好梦,此时却是被杀了措手不及,那李盘头的好贤婿更是当场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