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此言一出,嬴政心中一喜,不料这小婉年纪虽小却是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只是这些羌族蛮子,居无定所,吾在外征讨数载,虽有所斩获却是不得要害。”
“难道王子你就不觉得奇怪嘛?”小婉问道,“他们如何每次都能知道王子的行踪,避开要害?”
嬴政闻言再次面色一沉,这羌族蛮子确实奇怪,他虽有所怀疑,只是几次暗查却都未查出一点头绪只得作罢。
“王子若要钓大鱼还需下重饵!”小婉说罢咯咯一笑,一双眸子如春光般明媚。
“没想到这妮子,这几年每日研习阵法,竟是生得如此机敏,可比你这个做哥哥的要强上许多。”一个妩媚冷艳的声音在陈快心中响起,陈快闻言只是心中一笑,没有答话。
翌日一早,嬴政便去宫中与父王以及赵夫人辞行,再度前往边境征讨羌马。
嬴政与陈快一行方出城门,便听得不远处传来吵嚷的哭喊之声,众人循声而望正是那城外集市方向。
陈快心中暗道不好,两行剑眉不由得一紧,却是碍于身份不好发作。
嬴政亦是猜出些缘故,当即率队改道前往集市。
众人赶到之时便瞧见,集市已是满目狼藉,小贩所支的棚子几乎尽数毁去,几个士兵手持利刃正在捉拿拷问那些个客商们,而为首的正是昨日那两位相国府的家臣。
“那姓夏的铁匠到底是哪里人氏?”一名士兵说着,便用手中长矛尾端往眼前之人一戳,顿时一口鲜血便从那人口中吐出。
“住手!”嬴政见状喝道,座下如龙马亦是发出一声骇人的嘶吼!
那些士卒见王子驾到,连忙跪地行礼,相国府的二位家臣也是赶忙起身作揖。
“尔等为何在此骚扰乡民!”嬴政质问道。
“禀王子,这些贱民私自在此集会,我等奉命清缴。”
“这些乡民也只是讨个生活罢了,赶走便是,缘和这般殴打?”
“禀王子这些人在此集会,空与贼人有所勾结,故而严加盘问。”
此人答的天衣无缝,嬴政已是不好发作,心中暗骂这些奸佞小人,只道“吾看这些多是些未得修行的顺民罢了。”
那两人闻言却只是作揖并答话。
陈快此刻只是作为奴仆与小婉位于队末,却也是瞧见此情,心中愤恨不已,他在扫视一圈,竟是未见着张大哥的身影。
嬴政心知他已是有心无力,这些构陷他人伎俩乃是这些人的拿手好戏,他心中不免愤慨,却也只得作罢,只道“尔等若乘机草菅人命,我定禀报父王。”只是这些人命于朝堂之人又谁会在意?
一行人离去之时走过那人群之前,陈快余光扫过这才看见,人群中那张大哥满身血痕,倒在一片狼藉之中,已然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