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听到一声大喝“走开!”只见耶律平一掌“擒龙回首”使出,一时间犹如一条狂龙般呼啸着狂奔过去。
祝孔大惊,连忙运力护体。待触及到耶律平的掌锋时,他内府一震,顿时胸口窒闷,气血不畅,身子被这股强力震退了几步。
祝孔心下骇然道“这人是谁?好深厚的内力!”
王幽竹扶住王衡,连忙用衣襟给他包住断腿的口子。
祝孔见耶律平的出现,惊叹对方内力深厚,不敢有所变动,只问道“阁下是什么人?”
耶律平冷冷说道“你没必要知道,识相的就赶紧离开!”
祝孔有些惊讶,不敢靠前,同时也令属下们都原地不动,唯恐有变。他压低了声音说道“这是我教中的事,阁下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耶律平喝道“废话!赶紧滚出这里!”
那祝孔被震慑住了,凭借刚才对方的掌力,武功定然深不可测,当下只得僵持。那乌凤在耶律平和祝孔对话期间,悄悄地逼近王幽竹,以便擒了她做为要挟。
耶律平见状,拔出紫星剑,用尽力气一挥,一股很强的剑气飞出,扑向乌凤。乌凤大惊之下,忙欲转身,却不想剑气划过,将乌凤的左肩削去,鲜血淋漓。
乌凤惊魂未定,如此一招,就险些丧命,刚落下脚步,颤巍巍地说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祝孔见乌凤受伤,连忙召集属下合拢在一起,防止耶律平再次出手。他扶着乌凤,暂避锋芒,一道先行离去了,其余教徒也紧跟着离开了。
耶律平使出那一剑后,已经是全身痉挛,强撑不久后就瘫软在地了。原来刚开始耶律平那一掌打出,就已经触发了旧伤,只是一直强忍着,刚才为了救王幽竹,又舍尽气力,身子再也支撑不住了。
王幽竹见耶律平倒下,连忙奔过来“耶律大哥,耶律大哥……”她已经是不知所措了,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人,脸色如黄土一般,甚是害怕。
良久,王幽竹才将他们二人一个个的扶进了屋里去。
王衡的腿被祝孔点了穴,血已经止住了,强忍着疼痛,对耶律平说道“刚才谢谢你!只是,你现在旧伤复发了……”
耶律平暗自运气,却气流不畅,但还是强撑着说道“我没事,我还有力气。”
王衡苦笑道“我不行了。他们只是暂且离开了,我想晚上他们一定还会再来的,所以你们一定要趁早离开。”
耶律平说道“那我们一起走吧。”
王衡摇摇头,说道“我是走不了了。刚才中了那毒掌……”说着掀开衣襟来,只见胸口处有一血红的掌印。王衡说道“这毒掌是无法可救的。耶律兄弟,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之前的请求。”
耶律平看着满身是伤的王衡,点头说道“好!我答应你。”
王幽竹在一旁已经哭成泪人儿了,结着舌说道“你们答应什么……”
王衡拉着王幽竹的手说道“幽儿,为父这辈子对不起你,让你跟着为父在这山中吃苦受罪。以后你一个人要懂得照顾自己,好好地生活……”
王幽竹看着王衡伤势很重,哭泣着说道“爹爹您这是在跟女儿告别吗?您不能离开女儿,女儿就您一个亲人了,不要说那样的话。”
王衡喘了口气,随后带着父亲威严的语气说道“时间不多了。幽儿,你听着,你现在带着耶律兄弟从后面的山谷中出去。”
王幽竹惊道“那爹爹您呢?”
王衡咬着嘴唇,疼痛的惨白了脸说道“我还不能走,更何况我也走不了。你快带着耶律兄弟走吧。”说话间眼角泪水淌落,微微闭上了双眼。
王幽竹哭道“我怎么可以丢下爹爹,一个人走了。”
王衡听着,心里暖暖的,睁开流泪的双眼,轻拭掉王幽竹的泪水,说道“我已经是命不久了,你就快走吧,不然没时间了。”
王幽竹扑在父亲的怀中,说道“我要带着爹爹您一起走,你们两个人我都可以扶走的。”
王衡提起气来,喝道“我是走不了了。难道你要我们都死在这里吗?”说着,又缓和了神情,叮咛道“幽儿,父亲以前跟你说的话你都记得吗如果让这位耶律公子和我们一起死在这里,你会安心吗?”
王幽竹看看耶律平,又看看父亲,只觉得心里难受极了。王衡见女儿犹豫不决,心道为父又何尝舍得你。只是……只是为父不死,恐你一生都难安……容不得心里多想,他怒道“幽儿,你若是不听为父的话,我立刻死在你的面前。”说着伸头靠着墙壁,示意要撞墙而去。
王幽竹吓了一跳,连忙说道“爹爹不要,不要。”王衡含泪说道“那就快带着耶律兄弟走……走啊!”
王幽竹很无奈,心里也很害怕,眼下只得扶起耶律平,朝父亲深情的望了一眼,心里想等把耶律平扶出去了,再来接父亲出去……
耶律平朝王衡拜了拜,说道“前辈……我答应了您的事,您放心吧。”
王衡含着泪,摆摆手说道“走吧,走吧!”
王幽竹一边哭泣,一边扶着耶律平往后山去了。
王幽竹心里特别的伤心,流着泪,扶着受伤的耶律平快步往外走,只盼着有时间回去接父亲……
在这竹屋的后侧有一条隐秘小道,这条道路十分狭窄,周围被茂密的植被遮挡,不仔细查找,是很难发现的。当初王衡隐居在此,就是为了怕有那么一天,所以凿就了此条小道,作为逃生之用。
小道被植被覆盖着,走起来特别地不便,只能慢慢地往外挪。走了很久,他们才出了山谷。此时,王幽竹和耶律平的身上被这些植被刮伤无数,忍着疼痛,二人艰难地到了山头一块空地上,回头遥看竹屋时,却见山谷那边已经是火光腾起了。